,本来她被巡视自习教室的教授追着跑的时候动作还是很利索的,但是一上药一缠绷带,连路都快走不动了。
她小心翼翼地避开障碍物多的地方,以免自己摔倒在路上。
摇摇晃晃地走向饭堂,道路两旁的路灯高高亮起,中央广场中心的灯照得设备调试处在夜晚无比亮眼,此时那里人员密集,下午进去的学生会成员陆陆续续地或竖着或横着出来了,然后被水镜入口围着的医疗组接手。
她扫视一圈,没找到想找的人,把缠满绷带的手掌艰难地插进上衣的衣兜里,在秋风中独自被吹得凌乱。
路过的一位同学“呃”了一声,问道:
“同学,你还好吗?要不要我让几个会悬浮术的朋友送你回宿舍啊?”
埃西莉亚婉拒了,并表示自己真的可以继续走路。
那位同学走一步回头一次地离开了。
埃西莉亚又等了一会儿,在水镜消失前,蓝色的波纹里踏出一只穿着黑色制服靴的脚,而后出来的是他整个人的身体,最后是那头在夜色里隔着老远都看起来十分黑亮的长发。
猝不及防的,他一出来就朝她此时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
埃西莉亚不慎与他对视了一眼,那锋利不加掩饰的目光好像刺进了她的心里,她头皮一麻,然后不加犹豫地转身离开了。
“主席?主席你在看什么?”
若埃西莉亚在场,就会发现正与厄尼斯特搭话的是下午的时候遇见的那位绿眼睛同学。
“没什么,统计一下他们的伤势和治疗花销,然后找财务处报备。”
绿眼睛同学点了点头,但还是好奇地转头想看向厄尼斯特先前视线的方向,但是被转身离开的厄尼斯特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挡了一下。
等他能够看清时,那个方向已经空无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