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越国探子了,虽说我刚才胡诌了两句用以撇清身份,但他肯定不会轻易相信。”
“若是他正经起来查的话,很快便能将我查个底朝天,甚至还能帮我把失散多年的父母找到呢!”
“但,若真到了那份上,我这条命怕是也要到头了!”
“所以!我得先他一步主动曝光我的身份,最好尽可能将自己说道得惨一些,虽说本身就很惨。”
“这样到时候他处置我的时候,下手才能轻一些!”
“没错,就这么办!”
翌日
天高云淡,天气好得不成样子。
柳清歌一身奴婢装束,手中端着一个木托盘,托盘上还放着一盏茶将要送给沈望尘。
柳清歌走在回去的路上,呼吸着周围的空气,倒觉得这里除却有生命危险之外,其实还蛮不错的?
柳清歌正如此走着,李嬷嬷从拐弯处走了出来。
在看到李嬷嬷的时候,柳清歌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如何要曝光自己的身份呢!凭借自己的嘴皮子是说不完也说不清的,其中必定需要有一人作为桥梁,会增加或删减一些内容。
这个人需要嘴杂,权利略高,最好是我得罪过的人,这样她才会不遗余地地嘲讽我,将我放在一个无比卑微的位置上。
而面前的这位嬷嬷,就是最好的人选!
李嬷嬷抬头眼见着柳清歌朝着自己走来,立马转了方向走向一旁。
那小妮子,尖牙嘴利得很!自己可不想跟她对上,平添烦恼!
柳清歌端着茶水见李嬷嬷转了方向,也跟着转着方向。
这嬷嬷什么意思?怎么不走寻常路?莫不是老了?腿脚也不伶俐了?
李嬷嬷见柳清歌朝着自己走来继续调转方向,柳清歌见李嬷嬷调转方向也紧随其后。
两人就如此蛇皮走位地转着。
直到李嬷嬷服了软,柳清歌才趁了心意闷头撞在李嬷嬷的身上,手下一松,将茶水全数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李嬷嬷回了神,蹙起了眉头,朝着柳清歌质问着,“你这是做什么呢!你是不是故意在针对我!”
柳清歌眼见着现下哭着求饶是蒙骗不过去了,便昂着头,毫不犹豫地怼了上去,“没错,我就是在针对你那又如何?”
“我现下是越国来的使臣,难道你还想与我动手不成?”
李嬷嬷咬着牙,气得什么都说不出来,说什么大实话呢!
这嬷嬷怎么还没反应!柳清歌打量着嬷嬷思索着:按照昨日的“交情”,她现下不该怒而站起薅我头发吗?不会她真被我的话镇住了吧!我现下虽然明面上是越国的使臣,但我身份卑微,且还端了林旭初一个国库,他巴不得我死在这里!所以,嬷嬷还在这犹豫什么?你要是再不主动问我的话,我就开始自己爆料了哦!
柳清歌眼看着李嬷嬷宁可选择忍气吞声,都不敢反驳自己一句,便开始了备案计划。
“没想到你还挺听话的嘛!想我在越国宫廷之内做了那么多年的侍女,在越国皇帝和其妃嫔嘴里吃了那么多的苦,没想到背井离乡到了北辰,才真正知晓当主子才是什么感觉。”
柳清歌自认为这番提醒便可让李嬷嬷知晓她身份是如何的可歌可泣了。
但……
李嬷嬷:她这是在向我暗中透露她探子的身份吗?我不想听啊!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