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累啊!”
白婉儿从一辆虽然年久,已经显得老旧,但是还算干净的马车上来。
进了宅院后。
就毫无形象地,把脖子转转圈。
把胳膊举起又放下。
弯下腰轻轻重重地捶捶腿。
逛街实在是太累了!
二人又是从东市到西市,又到东市,虽然有马车,但是运动量着实不小。
不过收货也不小。
白婉儿美滋滋的看着系统里,六位数的个人财富余额。
虽然跟她鼎盛时期比不多,但是也着实不少了。
自从她嫁给这个男人之后,已经许多年没有拥有过这么多钱了。
“咔嚓,咔嚓”
面前的院落不小,也不算大。
孤零零地长着两棵,两人合抱粗的大树。
地上飘了满满的落叶。
以往,这些落叶,是白婉儿打扫的。
可笑吧,一个从四品官员的大娘子,每天还要扫落叶。
她就是这么傻。
自己这边的奴仆,一个个卖了。
多出来的活,也只能她自己来干。
可陈硕那边呢,丝毫不受影响。
甚至,陈硕的马还有专人伺候。
真是可笑,从没见过谁家这样过日子。
家里头主君的俸禄,不给自己家娘子,而是让小师爷管账。
白婉儿看着这一地的落叶,心里毫无负担地踩着走了过去。
不明白自己之前为什么那么听话?
就因为陈硕说,前院是一个家的脸面,她就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扫落叶。
你看看今天没扫,也没见落叶把他吃了。
穿过一条长廊,白婉儿看了看面前的锦鲤池。
这可是陈硕的宝贝儿们。
说是从那岭南跑死几匹马带过来的。
平日里春儿把它们看的,比自己都金贵不少。
可是现在,上面飘着一堆树叶子,还有一些枯枝子。
池塘边立着的从西域运来的原石,也都蒙了一层灰。
搁在平时,这石头都擦得锃亮,说是吸收京城的紫气,可以开出宝玉。
看来今天春儿挺累啊。
按说也不应该。
陈硕蛄蛹那两下子,那就会累这么长时间?
不过她现在可没心情管这对狗男女。
他们哪怕直接死了。
白婉儿都要仰天大笑,再考虑要不要给他们收尸。
不过,让他们这么轻易地死了,好像有点太便宜他们了。
穿过锦鲤池,就是一东一西两个院落。
陈硕在东院。
他养的幕僚,门客,也都住在东院。
白婉儿则是在西院,现在只有她和春儿两个人。
平日里,陈硕就在东院用饭。
只有需要钱了,才会来白婉儿院里吃饭。
因为白婉儿的饭,平日里是跟春儿一起做的。
自然是没有小厮从酒楼带回来的丰盛美味。
白婉儿远远往东院瞧了一眼。
那边虽然安静,但是也早早地掌了灯。
橘黄的暖光从窗棱里透出来,再配上外面黄昏时的火烧云,真真漂亮。
再看看自己的西院。
院里养的花,也因为长期没有人精心打理,早已不复当年的鲜丽娇媚。
院门上的大漆,都脱落了小块,也没有工匠来修补。
哪里来的了工匠呢?
早被辞去了。
让春儿出去找匠人,这过去多久了,也没有消息。
陈硕反而提春儿开脱,说反正西院也只有她们两个,不妨事。
如果被外面的匠人看到,西院这般的破落。
指不定传出来什么,对他不利的言论。
白婉儿推开门,穿过外间,到耳房,再到里面的正屋。
果然是没有看到春儿。
这小蹄子,指不定在哪里躲懒。
上一世,自己到死都以为自己与她姐妹情深似海。
没想到她竟然这般早的时候,就与陈硕勾搭到了一起。
当初自己还傻傻的与她承诺,陈硕更进一步,定要为她好好寻一门亲事。
怪不得,怪不得。
自己上一世,日子后面愈发艰辛的时候,把她的身契还给了她。
她却死活不走,说要与小姐,也就是她白婉儿,永远在一起。
原来,原来早在这时候,她就跟陈硕勾在一起。
呵,这世上哪有什么姐妹情深。
白婉儿也强迫自己,不再沉溺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