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你也往好处看看,虽然离京一些时日,但你能去那里,也是为主上立了一件大功,经年回来,安排提拔不是易如反掌的?”
可陈硕根本听不进他的话,只噙着泪摇头,经年再回京,谁还记得他呢?
去岁他好容易才从登州调回京,虽说是升了从四品,但是只给了一个虚职,这一年谁知道他早也阿谀,晚也奉承,好容易能有个正经事干。
那小将军竟然!
如此一来,好不容易到手的差事打了水漂,自己还不知道要去那边疆苦寒地熬上几年?
等再回京,又是一年科举,都可着年少有为的用,谁还记得他?
难道他陈硕,此生只能如此蹉跎?
那人看陈硕只往里面钻那牛角尖,摇摇头,把裤脚从他手中拽出去,终究是没有说什么,只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了。
独留下陈硕一人在大殿中,趴在地上,低低啜泣。
谁人知道他陈硕何处惹到了左云舟那个小霸王,竟与圣上请命要陈硕随军,自己作为他的好友,能这般提醒已是仁至义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