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宫里来的……”,细封仁看着面前的小人,深深叹了一口气。
“逸尘,你不必担心,我有金针秘法,可以先将蛊虫压制……”,细封仁顿了顿,“只是切记不可动情,待日后寻到母虫……”
数日后,细封仁身体略一恢复,就为左逸尘行了针。
他以自己的心头血为引,将蛊虫封印使它不再生长,蛊虫受痛不断扭动,左逸尘的身子更是一半冰冷如霜雪一半火热如岩浆。
针成之时,二人的生命也紧紧绑在了一起。
“刺针可压制蛊虫十五年,这十五年虽身子弱一些,但与常人无异,切记不可动情!”
……
左逸尘坐在轮椅上,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去刀刻一般的面容上,目光盯盯的看着被不为放在高处的玫瑰薄荷香露。
如今还不到十五年之约,不知暮雪大师几时可以过来。
他伸出右手,紧紧贴着自己的左胸膛,感受着那里的心跳,真想能护她一世周全……
白婉儿却是不知镇北将军府的事情,这段时间季蔻每日见了她,就是抓她与元歌去当壮丁。
每日里蒸香露,配香露,白婉儿已经欲哭无泪了。
“不行了,不行了,已经整整一个月了!我要出去玩!”
白婉儿裹着雪白狐狸毛斗篷坐在椅子上看一桌子的花花草草,欲哭无泪。
“夫人,冬日里鲜花鲜果最是难得,咱们要赶紧干了,不然就冻坏了。”
“是呀,夫人!如今调香阁已经断货了,预售的也在催了。”
元歌和思妍一人一边的念叨着,白婉儿直接趴在桌子上,把头埋进了胳膊里,不肯再动一下。
二人无奈的目光对视,只好自己上手开干。
“姐姐,这个为什么不用内力压碎呀,这样敲要敲到什么时候?”,武轩今日本是来送午饭的,看思妍元歌正在那里锤花瓣,好奇的开口询问。
“怎么用内力?”,白婉儿看着武轩,武轩看看元歌跟思妍,二人摇了摇头,他去一旁的水盆中净手,拿起一捧花瓣。
只见花瓣被无形的力量在空中聚集成一团,紧接着这一团越来越小,仿佛那里的空气都被压缩了,花团下出现了数滴纯粹的汁液被内力包裹着移到了一旁的甜白瓷盏里。
白婉儿端起盏,用手扇风轻闻,果然不错!
三人即可眼睛发光的看着武轩,武轩虽然觉得莫名,但是总觉得好像有种不好的预感呢!
哎呀,好像又要被抓壮丁啦!
有了武轩的加入,制香的环节快上了许多,元歌就能调香,白婉儿彻底解放。
“如今快要到年关了,云哥的课业也是顶顶好的,铺子也红红火火,你们几个都是大功劳的!”
白婉儿舒服的靠在绣塌上,嘴巴里啃着果子看几人忙碌,“你们几个准备几个才艺,到除夕夜的时候展现,表现好的重重有赏!”
几人却不理她,他们的吃穿用度,辞星都是给准备好了的,平日里每月的月例银子都花不玩呢,更何况是赏银了。
“诶,这赏的彩头也不一定就是银子嘛!还可以赏休假……”
此话一出,几人立刻叽叽喳喳讨论起来。毕竟自从来到了这里,他们几个可是日日连轴转,一日的休假都没有得。
白婉儿看着如此热烈的几人,气氛的又大力啃了两口果子,什么嘛!搞得好像我在苛待你们一样!
众人听到她的话,齐齐扭头来看她,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神中的控诉那是极为强烈的了。
丽泽书院,修道堂。
“快要年关了,你可要预备着回岭南过年去?”
江云与姜丰一大早背完书,在去食堂的路上,闲聊着。
“路程实在太远,再加上我准备明年下场了,准备在书院温书,就不回去了……”
“那你岂不就是自己在书院过年?这可不行,你与我一同回家,我家婉儿姐姐与孙先生定是拍手欢迎的!”
“啊……云哥,新年可与往常不同,我这……太过叨扰了!”
“不会!你且放心好了吧……”
就这样,短短一截路程,你一言我一语,就商定好了姜丰去江宅过年的事情。
吃罢饭,二人分开,各自去了自己的课堂,江云身旁的卢远成,家也是远在浙江的,只是他家里早早就安排好了路线仆从,只等这次考试结束就立刻启程了。
临近年关,纵使是书院的考核,大家也都卸下来往日的紧张,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对新年期待的神色。
孟教谕很快走了进来,如往常一般,给大家发了各自的试卷。
江云展开,默写部分他是完全不担心的,现如今不仅四书已经很是熟练背下了,本经虽说选的是字数最多的《春秋》,却也早早就烂熟于心了。
说起选本经时,孟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