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拆散。后来,他们的确也分手了。”
回想起女儿经历的那段日子,覃方雅只觉得自己心脏像是被千刀万剐了一般。
“分手后,她不敢出门,也不敢和别人接触,我知道她很难过,但她却说自己很好,分手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自此之后,初月一直缺乏自信,不敢认识别的男孩,也不敢去爱,她怕别人嫌弃自己的出身。可她做错了什么?我可怜的女儿...”
“陆建业,我们对不起的,是初月。真的,我恨死你了。”
覃方雅字字铿锵,一字一句地控诉。
陆建业眼眶通红,喉咙发紧说不出话。
他逼着女儿嫁给宴北辰,覃方雅还不知情,若她知道了,势必更痛恨自己。
看着病房洁白的天花板,目光隐隐透着空洞,有许多话想说,却又无从开口。
房间里突然安静了起来。
窗外暮色渐渐落下,仿佛天边的浓墨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方雅,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但我想说,那些年,我不后悔爱上你,直到今日,也是如此。”
陆建业哑着嗓子,声音带上了些许受伤。
“吱咯”一声。
门被轻手轻脚地关上。
脚步声渐行渐远,走廊重新安静下来。
安静的病房里,只剩下覃方雅隐忍的抽泣。
陆初月在楼道见到陆建业,他背部微驼,眼神带着淡淡的惆怅。
“好好照顾自己,还有,照顾好你妈。”
撂下一句话,扭头就走了。
天空黑蒙蒙的,空气也变得浑浊。
陆初月望着那人背影,他的步伐沉重而缓慢,像是在无尽的黑暗中摸索前行,寻找一线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