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厨房里去看了看缺什么,取了菜篮子循着先生的吩咐出了门,王裕谷直直往书店所在街道走去,穿过街道,远远便看见书店的招牌,店门半开,似早就在等着王裕谷上门,轻轻推开木门,屋子里散发着墨水的味道淡淡的很好闻,只有老板坐在柜台里看着书,见我进门却也没有要招呼的意思。
如此王裕谷便自顾自走到书架前随意翻看了几本,随后便到柜台前将怀中写着书名的纸条交给老板道:“老板我要这几本书,你帮忙取一下”老板接过纸条扶了扶自己的圆框眼镜,面露一抹疑问道:“小子,这纸条你是从哪来的?我观字迹似是高佳先生的字。”王裕谷道:“我是先生新收的学生,听了老师吩咐到你这来买几本书”,老板听后点了点头,起了身于书架处照着纸条挑选好后将书本拿回到柜台挨个说了价钱,对着算盘珠子一顿噼里啪啦算好了账道:“你既是高佳先生的学生,我与你先生也是旧识,早些年他在我这也是买过不少书,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便给你一个公道的价格”。遂说了价格,王裕谷又让老板免去了零头,从怀里取出钱袋付了相应的价钱便抱着书拎着菜篮子出了门准备前往菜市场。
隔三差五上街买菜是许多妇女的大事,高佳先生出门买菜不合适有辱斯文,也只好王裕谷加入她们。她们穿着宽大的粗布衣裳,粗大的手里拎着千篇一律藤条编制成的菜篮子挤在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与小贩们讨价还价,找寻着最新鲜价钱又合理的菜蔬。走进菜市场,一股混合着鱼腥味、蔬菜鲜味和泥土气息的气味扑鼻而来。摊位上,各种食材琳琅满目。红透的西红柿、绿油油的青菜、饱满个大的土豆……一老妇人领着一小男孩在蔬菜摊前停下了脚步,她弯下腰,仔细地挑选着青菜。浑浊的眼睛里透着狡黠,她的动作轻柔又仔细,摩挲着一颗白菜后拿起抱在怀里,趁着摊贩不注意便麻利地扒下几片菜叶,小贩见此忙阻止道:“老婆子,你不买就放下,你把叶子全扒完了我卖给谁去?”老婆子道:“小子我在你这摊子上也买了多少年菜了,你就这么跟我说话?信不信我下次不来了?再说你怎么就知道老婆子我不买?”说罢将怀里的白菜交给了小贩,让其称重准备付钱,小贩报了价钱后老婆子又是一份讨价还价还要小贩搭两根葱,小贩拗不过只好摇头苦笑搭上老婆子要的葱,付过钱后老婆子又道:“这扒下来的菜叶子你也不要了就送给老婆子我吧”说罢不等小贩回话麻利地捡起摊子上自己刚扒下的白菜叶塞到自己的菜篮子里拉起小孩的手转身就走,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小贩喊道:“老婆子,就这一次啊,下次再这样可不卖给你了”……
而在市场的另一角,一卖鱼的摊主正在忙碌着。王裕谷上前打算买一条鲤鱼带回家开开荤,遂上前向摊主说了自己的要求,摊主在鱼筐里挑了一条大小合适的,称了斤用一股稻草从鱼嘴穿过鱼鳃绑在菜篮子一侧,说了价钱,一番讨价还价后王裕谷付了钱。转身到菜贩摊子前买了先生爱吃的菜蔬,又去了街上米粮店买了米面装进菜篮子便往回走,路过烧饼摊子前买了两张烧饼小贩用油纸包好交给王裕谷,自己咬了一张另一张打算带回也给先生尝尝。
回到家门也是到了下午,高佳先生见王裕谷进了门道:“怎么去了这么久,书不齐全吗?”王裕谷道:“回先生话,书是齐全的,学生去了菜市场又买了菜蔬才耽搁了时间,望先生原谅”。后把抱着的书交给了先生,先生接过道:“买菜耽搁了时间便不算耽搁,你去厨房把东西放好吧”王裕谷闻言从怀里掏出钱袋子交给高佳先生又将买书用了多少钱告诉先生,先生没有过数便揣进怀里,王裕谷又将烧饼递给先生道:“先生尝尝”高佳先生没有接过张开嘴指了指自己剩下的几颗牙笑道:“裕谷啊,先生是没有这口福了,牙全掉光了咬不动,你自己吃了便是”王裕谷道:“是学生考虑不周,下次学生买点软和的,学生先去把东西放好准备做饭”高佳先生闻言点了点头王裕谷便提着篮子去了厨房。
到了厨房把另一张烧饼塞到嘴里,从篮子里取出菜蔬米面放好,将鱼解下放到案板上开始刮鳞掏内脏,用清水洗净后准备烧鱼,将鱼改好花刀切了葱花,点燃了灶火,放了猪油将葱花放里炒了炒,放入鱼煎了煎又倒入清水,烧开后咕嘟了一会后撒入盐面便盛到了盆中,又炒了青菜煮了面。
将鱼汤端到前面高佳先生屋里,又将菜面端了过去便准备回到厨房自己吃饭,高佳先生见状道:“就一条鱼,你全给我吃了你吃什么?”王裕谷道:“还有点鱼汤,学生拌面吃就行,先生享用就好”高佳先生道:“你这孩子外道了,去后面将你碗筷取来,以后我们便一同用饭”王裕谷闻言道:“学生谢过先生,学生这就去取了和先生一同吃饭”说罢便往厨房走去,感觉自己眼眶有点发酸,不过想起自己来的第一天便说过以后不再落泪便揉了揉脸端着碗筷往正屋去了,高佳先生让王裕谷坐下,王裕谷坐下后又起身给先生盛了鱼汤和一块鱼肚肉,便坐着不动,高佳先生知道自己不先动筷裕谷这孩子是不会吃的便喝了一口鱼汤,给王裕谷夹了一筷子鱼肉,王裕谷道谢后便大口吃了起来。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