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疚?”陈长安一针见血,秦筝讪笑无语。
丁勇笑呵呵地倒了两杯红酒。
一杯给自己,一杯端给陈长安:“肖元山算什么猛虎,他充其量只是一只狐假虎威的老狐狸。”
“刚才跟他聊得怎么样?”
陈长安跟丁勇碰了个杯。
丁勇仰首小酌一口,慢条斯理地回道:“他虽然有点不甘心,但也接受了自己只是一个无知匹夫的事实。接下来,我估计他应该会配合你们,一五一十地把问题交待清楚,不会对抗审查。他不傻,懂识时务为俊杰。”
“如果他供出姚涛,我要面临的压力也不小。”
陈长安端着半杯红酒走到楼台边。
一眼望过去,春江对岸的市政府大楼,被夜暮吞噬得只剩霓虹轮廓,也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潜伏的蛀虫。
丁勇也走了过来,同望春江对岸的夜景:“你又不是一把手,犯不着什么事都自己上,完全可以把这个烫手山芋甩给袁刚。”
“现在任命一个公安局长,袁刚都三番五次地征求我的意见,他摆明了是想当甩手掌柜。”陈长安苦笑连连,指望袁刚上场,吕州这盘棋指定输。
秦筝扭头望着陈长安:“要不要我去接近姚涛?”
“好好读你的《韩非子》。”
陈长安突然间肃敛笑容,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这诡秘莫测的态度,令秦筝斗志颓然,当即也不敢再多说什么。陈长安叫她好好读《韩非子》,令她感觉就好像自己实力不够,应付不了姚涛。
其实她已经把法家思想读透。
法、术、势,这三个字的内涵都已经领悟过千百次,不敢说灵活运用,至少能看懂某些人的基本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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