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吃饭,我也想去找点吃的。”
“椅子脏,硬,没你身上舒服。”男子继续闭上眼睛,很享受目前的姿势。
要不是看他要死不活的,尤今早就一巴掌拍过去了。这是摆明了要占他便宜,早知道不扶他了。
尤今的肚子好像听到了她的腹诽,一直咕咕作响,男子被吵的睡不着,从尤今身上离开盘坐在一旁。
尤今立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我去去就来。”
刚抬脚,左手手腕忽然被握住。尤今顿住脚看向男子,那男子没有看她,不过是拉住她不让她走。
“我不会抛下你的,”尤今像哄小孩子一样,“你在我这可是五万两黄金!我怎么舍得把你丢下。”
那男子还是没有动,尤今这才反应过来他在看自己缺失的拇指,笑道:“亡命之徒,少根手指有什么不正常的吗?”
男子松开手,闭着眼睛又是一句话不说。
尤今自讨没趣地笑了笑。
一个时辰之后。
等尤今带上行李回来,人还如走时那样闭目盘腿而坐,似雕塑一般,从头至尾都没有动过。
不会是死了吧!
尤今放下行李,粗鲁地摇晃着男子的肩膀,“没断气吧!活着吱个声!”
男子不悦地睁开眼,不耐烦地看了尤今一眼。见人还活着,尤今放了心。
打开行李,里面有一些衣物,还有一些烧饼,“烧饼是我吃的,这个是给你的。”尤今从怀里拿出她捂了好久的烧鸡,一层层的油纸打开,香味弥漫开来,尤今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男子似乎并不感兴趣,只看了一眼,道:“你自己吃吧,我吃烧饼就好。”
尤今也不劝他吃,他不吃正好,她自己独享美食,反正过几日把他带出去,神秘人会预付黄雀门两万两黄金,到时候就算人死了也是赚了。
尤今拿了一块烧饼递给他,自己扯出一只腿吃了起来。
“你很奇怪,”尤今自言自语般道:“也很懂事,什么也不问。”
白日那么凶险,尤今让他做什么他都照做,一句话也没有问。
“你不是也没问我?”白发男子拿着手里的烧饼似乎并没有什么胃口。
“你有什么话要问我吗?”男子侧过脸问尤今。
尤今确实好奇他的身份,不过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少打听,能值五万两黄金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知道的越多对黄雀门越危险。
“你的事情我并没有兴趣,也不想知道,交易一结束咱们就再也不相干。江湖的规矩就是无关的事情少打听。”
尤今冲他淡然一笑,
男子看着她修饰的蜡黄暗沉的小脸,不知在沉思什么。
尤今道:“我这张脸有什么问题?”
“太丑。”男子道。
尤今在只不过改变了肤色,五官还是如以往一样,长这么大还没人说过她丑,即使面色暗沉也不至于丑吧。
尤今冷哼一声:“你大概很久没照镜子了吧?”
自己如今长得多吓人你自己知道吗?还有脸说别人丑。
被尤今这么一说,男子伸出枯长的手摸了摸脸,而后生气地把烧饼扔给尤今,闭目养神起来。
尤今:“………”
相识不过半日,这人的本性显露得这么快。
爱吃不吃,尤今只会哄小孩,这么大个男人难不成还要哄他?
密闭的空间里,烛火摇曳,一男一女安静地处在一室,时不时传来蝈蝈和老鼠的声响打破了这样的寂静。
尤今汗毛乍起,应该是老鼠闻到了她手中的肉香,从鼠洞里爬出来觅食了。
手握大刀在乱世之中求存的女侠客,黄雀门里一声吼也能吓得男人们抖三抖的少门主,是个怕老鼠的人。
“你听到动静没有?”尤今往男子身边挪了挪,指尖叼着对方身上的道袍。
男子睁开眼,余光扫了一眼墙角的老鼠,足足有三四只,尤今头皮发麻,呼吸急促:“它……它们来了!快,快赶走它们!”
男子被尤今往外推了几把,嗤之以鼻地蔑了尤今一眼,而后单手撑地,艰难地从地上起身,朝老鼠的墙角走去。那些老鼠见有人过来,逃窜地又跑进了鼠洞了。
尤今擦了擦额角的冷汗,道:“多谢!”
“鼠虫而已,难道比你在外头厮杀还可怖?”
尤今道:“自然是老鼠更可怕,长得恶心所以害怕。”
男子走到四方桌前,单手翻开尤今带回来的包裹,不甚满意地道:“好歹之前还能有口热饭吃,有床被子盖,被你们黄雀门这么一救,城门没出去,只能与老鼠共处在这阴暗之地。”
尤今冷笑一声,道:“若不是我,今日你已经死在萧钦手上了,你非但没有感激我,还在这说风凉话。”
“你认识萧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