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小俞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哥哥只是在想给你买哪件颜色的衣服最衬你。”
楚遇一下子又多爱江旻几分,“这种哥哥也太好了吧,给吃,给住,还会给我买衣服。”她心里像浸了蜜一样甜,说出口的话也多甜了几个度:“哥哥喜欢的楚俞都喜欢,可见我们眼光相似,只要是江哥哥选的,一定是小俞最喜欢的。”
事实证明,江旻的审美确实和楚俞极为相似,进入锦衣坊,招待的店员拿了一件又一件成衣给他看,他脸上地表情都淡淡的,直到余光瞥到右边饰栏上方挂着的一袭黄衣,眼中闪现出一抹光亮,懒散一指,“就那件吧。”
店员闻声也望过去,脸上笑意不减:“顾客真有眼光,这件本是光禄寺卿为其女专门定做的一套,定金早已付过,这月上旬刚做好,却迟迟不见人来领,无法,遣人送上门去,却只说不要啦,由店家自己处理。”
“这件衣服使用上好的云锦做成的,虽不比丝绸,但色泽光滑灿烂,饰以夏花,是最受白帝城女子所追捧,心仪的。
“光禄寺卿何时有了一个女儿?”江旻扶上布料,漫不经心问。
“听说光禄寺卿大人还是正七品官时,因为官太过清正,招致仇家买凶行刺,慌乱奔逃之中,尚在襁褓的幼女和奶妈皆走散。大人虽一直在打探她们的踪迹,但十数年无消息。”
“直到近日,才有传闻说是光禄寺卿家的幺女找到啦!”店员压低声音说道。
“哦,这布料的确不错。”江旻没有再继续话题,重新将目光放在挑选衣服上来。
楚俞凑上前去,没在意他们的对话,细细端详起眼前明丽的黄色裙摆,心里顿时涌上层欢欣情绪:“是我最喜欢的橙黄色欸。”眼睛的笑意就这么直直溢出来。
“那就这件吧。”江旻看的楚俞毫不掩饰的喜欢,心里也随着她的情绪愉悦几分。
“好,我给顾客包起来。”
回去已是傍晚,夕阳倾斜在二人身上,楚俞一边欢快的嚼着糖葫芦,一边含糊不清的说“江哥哥,我们现在有这么多银子,可以用来买好多吃的啦!”
江旻宠溺的揉揉楚俞的脑袋:“好,小俞想吃什么,江哥哥都给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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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内,
侍卫跪在堂内,额角渗出滴滴冷汗。
端坐副主位的女人,悠然拿起茶杯,缓缓呷了一口,丹唇轻启:“老爷向来重视亲生女儿的下落,你却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叫他平白高兴一场。”
“夫人,是小的的错。请夫人责罚。”
地上的侍卫认错很快,言辞恳切,汗水却还是止不住的从下巴处滴落。
“这本也不怪你,大小姐失踪多年,早不知是否还在人世,但你做事无度,叫林府声誉受损,该罚。”
女人说话依旧慢条斯理:“但我不会罚你,稍后老爷自会惩罚。”
堂上女人雍容端庄,自有一股上位者的气势,举止优雅得体,但林府的人都知道夫人处事果断狠绝,比起老爷来说更让府中下人畏惧。
男人松了口气,连连认错:“是,是,都是小的的错。”
不稍片刻,有婢女凑近眼前端庄的妇人,低声说了些什么。
妇人起身整理了下衣衿,堂内也顺时响起脚步声
刚下朝的大理寺卿缓缓踏入堂内,环顾周围,有些不明所以。
妇人边亲昵的帮他整理内衫,边开口:“老爷刚下朝,定是疲累,先坐下歇歇吧。”
一面又回过头:“你自己将事情原委讲给老爷听。”
“老爷,奴才之前一直在寻找长小姐,近来才有了眉目。前行日子,在小摊吃酒时,同桌的酒客喝醉了,透露出东街卖豆腐的张大姨近来有生病,她女儿每日每夜浣衣,务工挣钱,听得人十分动容,详细询问了,才知晓,这女儿竟是张大姨十年前在南阳谋生时捡到的。”
“我一番调查下来,费了不少功夫才确定这女娃,十有七八是流落在外多年的大小姐。”
妇人眉梢一凛:“如此来说,你没有功劳老也有苦劳,合该赏你是吗?”
侍卫立马埋头,不敢再言。只静静等着惩罚。
主位中年男人却像没放在心上似地,摸了摸额角须发:“不少官员门户都大概知道我们府上有亲人喜事,这女娃务工劳作救母,也是个和阿欢一样孝心可嘉的好孩子,阿欢流落在外多年,也不知生死,我权当做件好事,为她积善,认下这女娃为养女,多加照顾吧。”
若论只是想积善,给些银两时常接济也是足矣,可为全之前留言,也只能这么办了。
妇人轻叹一声:“我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