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就这点出息吗?
隔壁主卧内。
苏媚睡得挺香,一夜无梦。毕竟像今天这样下早班的日子不多,对她而言,能多睡半小时都是福利。
晏深在客房里,辗转反侧。
夙夜难眠。
第二天一早。
阿欢就给苏媚打电话汇报——
“小姐,艾克里的消息之前已经全部放出去了,花钱买消息的都得到了情报。”
“已经有第一批人找上了艾克里的雇佣军小队,并且发起袭击。艾克里轻伤,他的队伍里,死了一名成员。”
苏媚穿着睡裙,从床上起身。
赤脚站在地毯上,一路走到客厅,打了一杯温水。
艾克里的狼狈,早已在她意料之中。
毕竟杜祎比她要狠得多,她只是借刀杀人,杜祎是持刀者。
她这几年下来,还给了艾克里那么多次机会,只要他愿意投诚,她就能将当初受到的侮辱一笔勾销。
只可惜啊,他自己不好好珍惜。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好,是理所应当的?即使是朋友之间,也不可能一方始终当冤种吧?
她又不是他亲妈,能忍他几年已经算不错了。
看看杜祎,多狠呐,之前把艾克里当狗一样使唤。结果艾克里一时不慎,弄丢了晏深,她转眼间就能让人弄死他。
哦,不,是弄死他整支雇佣军小队。
“继续关注着吧,如果接下来,他或者他队伍里的人,有人侥幸存活,就暗中送他们一程。”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她可不希望经历一轮轮仇恨洗礼后,艾克里手底下还有死里逃生的人。
万一有,容易节外生枝。
不过很大概率是没有的。
她也不过是以防万一。
苏媚靠在饮水机旁,小口小口的喝着温水。
晏深一打开房门,见到的便是极具视觉冲击力的场景……
他昨晚做了一宿的梦,梦里的很多东西都难以启齿,令他恼怒万分。
辗转反侧,夜不能眠,好不容易才将情绪平复下来。
结果,一眼看见苏媚。
瞬间,已经平复的心绪被人投入一颗石子,惊起满池涟漪。
白色睡裙既薄又透,勾勒出她玲珑曼妙身姿,露在外面的小腿,修长笔直白皙如玉,令人根本挪不开眼睛。
酒红色的波浪卷发随意披下,每一根头发丝都叫嚣着慵懒肆意。
有些人光是往那儿一站,都让人觉得是魅惑人心的妖精。
苏媚眼神移过来。
晏深神色浅淡。
转身,“砰——”
一下将房门关上。
“啧,大清早的,火气这么重,什么毛病?”苏媚咂嘴,有些不满。
随后又低声呢喃道,“难不成是我惯出来的毛病?”
唔……很有可能。
她对这个男人态度太好,惯得他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大清早的,竟然看她不顺眼,转身就摔门。
而此刻,一门之隔。
晏深脸色铁青。
谁都不知道他现在有多恼怒,倒也不是恼恨别人,主要是恼恨他自己!他现在竟隐隐约约……
有朝裙下之臣发展的趋势了!
明明几年时间下来,一直心如止水,从未有过一丝悸动。但现如今他竟觉得自己,有些像色中恶鬼。
明明心底里是嫌弃苏媚的。
觉得这女人表现得不正经,水性杨花得难以言喻,却在她屡屡蓄意靠近时,有种难以抗拒,无法自拔之感。
尤其刚才那一幕……
他下意识里竟然想……想将人揽入怀中。
竟然在庆幸,庆幸见到这一幕的人,是他,而非别人。
晏深觉得自己实在是堕落得彻底。
而苏媚这个女人,她也有毒。
只要一接触到她,就会不知不觉毒入骨髓。
等晏深再次从房间里出来,苏媚已经换了一身休闲的西装,软软靠在沙发上。
她好像正跟人打电话,眉目舒展,心情愉悦。
语气却假模假式的惊惶,好像很诧异。
“艾克里,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把你当朋友,我怎么会害你呢?”
“全世界贩卖情报的人又不止我们天问,杜祎想要杀你,她能动用的资源和人脉实在太强了,即使是我帮你瞒着行踪,想要讨好她的人,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你们雇佣军小队挖出来。”
“这一次,她确实下手有些狠了。你们不是朋友吗?你之前对她那般忠诚,她对你下手竟然这么不留余地?”
“天呐,我真是难以想象。我都为你觉得有些不值,你之前对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