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莎,它们快到了,我找个地方躲起来,看看它们会怎样。”
齐魏伸出舌头在黎莎脸上舔舐着。
黎莎睁开眼睛,眼里含着笑意,“你快去躲起来,别叫他们看见。”
“好。”
齐魏快速跑到一棵大树后,趴在地上,蜷缩起了身体。
狗子们呼哧呼哧的跑了过来,它们没有看到齐魏,只看到躺在了地上的黎莎,看到了黎莎腿上红红的液体,看到了黎莎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
大黄立刻趴在黎莎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另外的狗子也都围着黎莎的身体嗅着,发出呜呜的哭声。
为它们遮风避雨,为它们抵抗危险的黎莎,不知遇到了什么野兽,竟然倒在了这里。
它们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哭声也越来越大,把黎莎的耳朵都快震聋了。
齐魏在那棵大树后面,心情复杂,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过了一会儿,他爬起身子,从大树后出来,缓缓地走向一直在哭狗子们。
大黄立刻跑了过来,“齐魏,黎莎死了,呜呜!你还在这儿跟没事儿狗似的!你到底是不是黎莎的亲哥哥啊?呜呜!”
齐魏脸色一沉,瞪着狼眼冷冷地看着大黄,“大黄,你别胡说八道,你怎么就确定黎莎死了呢?”
“黎莎腿上有血,它闭着眼睛不动了,呜呜!”
大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肚子一抽一抽的,它感觉它的心脏就要碎了。
“大黄,别哭了,你去闻闻黎莎腿上的液体是不是黎莎的血。”
齐魏只害怕大黄嘴不把门,该说的,不该说的,什么都说。
大黄眼里出现困惑,停止了哭泣,它立即跑向了黎莎,难道黎莎没死?
大黄仔细地闻了闻黎莎腿上的“血迹”,又用爪子摸着黎莎的鼻子。
它这一摸不要紧,黎莎鼻子痒痒,禁不住打了个喷嚏,然后它张嘴笑着,站了起来。
狗子们的哭声戛然而止,一脸懵圈地看着黎莎,片刻之后,又都咧嘴笑着,围着黎莎又蹦又跳。
原来平时不苟言笑的黎莎也会跟它们开玩笑。
游戏,狗子们输了。
齐魏告诉它们说,在捕猎的时候,猎物有时候也会通过装死来保护自己,捕猎时不能只看表面,要小心防范才行。
这次,算是黎莎给它们亲自上了生动的一课。
等狗子们在前面奔跑着往狗洞回的时候,走在后面的黎莎问齐魏:“你什么时候对大黄说的你是我的亲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齐魏皮笑肉不笑望了望前面奔跑的大黄,“这个……你不知道吗?关系很好的狗子可以相互称兄道弟的,黎莎,我们明天该去捕猎了,你想吃什么,驯鹿还是驼鹿?”
遇到不想讨论的问题,齐魏不是撒谎,就是顾左右而言他。
黎莎想了想,说道:“驯鹿吧,驯鹿个子小,容易捕猎。”
它还想说什么,不料齐魏的嘴巴伸了过来,一口含住了它的整个嘴巴。
齐魏的充满爱意的动作,让黎沙把什么亲哥哥不亲哥哥的问题又暂时忽略了。
齐魏看着不远处那片刚发出新芽的红叶赤果灌木,眼里尽显温柔,“黎莎,你是怎么想到用那种树的汁液来进行伪装的?”
“去年我刚来这到这片地方的时候,发现这种树的果子熟透烂掉了会有红色的汁液流出,我想这种树枝的汁液可能也是红色的,于是,我就想到了这个方法,也让大家涨涨见识。”
黎莎伸出舌头,舔舐着齐魏脸上的皮毛。
“黎莎,你真聪明。”
齐魏抬起两只前爪,搂住了黎莎的肩膀,他是真心地喜欢黎莎,黎莎不但长得英姿飒爽,还这么富有智慧。
……
在这个足有大半年时间都是冰天雪地的地方,春天的到来,是让所有动物都欣喜异常的。
冰雪渐渐消融,哈士奇不能再为凡烟做雪球了,它愁眉苦脸地说:“凡烟,雪都变成水钻进土里去了,我们得到别的地方找水喝。”
它舔了舔凡烟的皮毛,依旧很粗硬,没有一点儿变软的迹象,接着又说:“凡烟,我给你做了那么多的雪球吃,你的皮毛怎么还是不会变软呢?”
凡烟张开狼嘴笑了,它总是能被哈士奇逗得忍俊不禁,“哈哥哥,我的皮毛不变软也没有关系的,我不在乎。”
它把脑袋在哈士奇软软的皮毛上蹭着,回忆着这些天来,为逃掉吃哈士奇为它做的雪球而想出的各种办法,不由得又笑了起来。
“嗷呜呜呜呜!”
突然,一声声惨叫从哈士奇的嘴里发出来,它连蹦带跳地扭着头,看向自己的尾巴。
凡烟也吓了一跳,它立马做出警戒状态,准备投入战斗。
乌鸦小黑子嘴里叼着一撮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