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随着秦林一声怒喝,只见一尊丈高的青铜鼎被其举起。
“好!”
“厉害,厉害!”
秦穆也饶有兴趣的放下手中的精钢所制的佩剑,走了过去。
“此鼎重达千斤,非十人无法抬起,定方果真神力!”
秦林托着青铜鼎走了两圈,随后弯腰轻轻放下,连地上的青石板都没有震碎。
就在这时,一位黑甲亲卫急匆匆地跑过来在秦穆耳边说道:“主公,管家急信!”
“嗯?”秦穆疑惑,但还是接过书信看了起来。
这一看,不禁一惊,随后大喜。
“时机已到,御方、伏楮,随我去告别刘宗师,回荣县!”
管家秦朗信中所言,北王叛军三路而进,一路南下,另外两路分别攻向北辽州和南辽州。
其势如狂风骤雨,仅仅半月便已下一郡,人数达百万之众,而南下的北王刘乾璋其势更甚。
随即,黑甲亲卫集合,秦林拿起早已打造好的精钢方天画戟跟在秦穆身后向刘嶂武宅院走去。
“刘宗师!”
秦穆登门,正看到他与一位与他一般年纪的老人凭栏而依,把酒言欢。
“明德来了,正好与你引荐一下我的好友!”
刘嶂武放下手中酒杯,笑着说道。
“这位是?”
秦穆这才仔细端详那位面目有些严肃的老人。
蓝袍绸缎,衣袖有祥云花鸟点缀,玉带银饰,头戴黑冠与银发形成鲜明对比。但眼睛却炯炯有神,向秦穆望去,自带一抹威严。
“哈哈,说出他的名字……”
“咳咳!”
这时,那位端着酒杯的老人却突然出声打断,然后对着刘嶂武轻轻摇了摇头。
刘嶂武顿时戛然而止,摸了摸胡须,瞥了眼自己好友,颇为尴尬。
“哈哈,刘宗师与好友在此,我就不便打扰了,正好家中有事,特来告辞。他日再来,定与刘宗师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说罢,秦穆拱了拱手,谢绝了刘嶂武的相送便转身离去。
“师父,徒儿走了!”这时,方霸也行了个弟子礼。
刘嶂武眼睛微闭,点了点头,目送着方霸跟着秦穆离开,直至再也看不到。
“呵,现在开始担心了?当初送进京都也没见你担心。”
这时那位黑冠老人放下酒杯走了过来,一脸冷嘲热讽。
“当初不还是你怕圣上出事,我才肯放手我这徒儿去做那劳什子禁军统领,要不然我能放手?”
刘嶂武一听,顿时吹胡子瞪眼,走过去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再次开口道:“我告诉你史老头,若不是为了圣上,你能驱使得了我!”
“哈哈哈,圣上心有沟壑,深谋远虑,大乾有望啊,可惜……”史太阿笑着开口,但说着说着神情却落寞了起来。
“行了,现在是你操心的事吗?你都流放北地了,要不然老子捞你,你现在还在北地赤野修城墙呢。”刘嶂武冷哼一声,瞪了眼史太阿。
“唉!外戚弄权啊!现在北地战乱又起,希望太子快快起势吧!”
史太阿朝着秦穆离开的方向望了一眼,随后默默端起酒杯,也一饮而尽。
秦穆一出刘嶂武的宅院便马不停蹄地赶往鸣鹿书院,叫上赵启和文颍川便往荣县的方向赶去。
路上,三百多匹战马奔腾,一眼望去,若黑流奔涌,让道路的流民慌张躲避。
“主公,越往前流民会越多,北辽州南部谡郡已经被北王叛军攻下,大量流民被其裹挟,少量正往北部迁徙,官道不能走了!”
文颍川毕竟不是军伍之人,此刻正骑在战马之上,气喘吁吁地说道。
旁边的赵启更是不堪,若不是亲卫在后面看着,都不知道掉下马几回了。
“抄小路,方霸带路!”
秦穆皱眉,随即下令。
“喏!”
方霸领令,登时一拉缰绳,调转马头向旁的小路而去,后面秦穆一行人紧随其后。
此刻,北辽州中部麓郡郡城。
北辽州有三郡,北辽州南部谡郡,中部麓郡,北部豫郡。
南部谡郡已被刘二狗攻下,此刻正领兵裹挟百姓近百万围困谡郡郡城。
此刻,谡郡郡城城下,黑压压一片全是人头,前仆后继向城墙涌去。
而在前面的,都是一些普通百姓,老少妇孺尽皆在内,正一边哭喊,一边向城墙边缘挪动。
其实他们也不愿攻城,只是后面有北王叛军驱赶,不往前,就是死。向前走,万一郡守是个好心人,放他们入城呢,那不就能活命了。
“哈哈哈哈,我看那江澜老耳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让兄弟们加把劲,给我使劲驱赶,死了后面还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