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棠打开门,走进屋,眼睛瞟到阳台上那个背影,有些吃惊。
他今天也回来得太早了些。
他怎么又趴在阳台上不吭声,不会看到顾宴河的车了吧。
时行川听到身后的响动,并未回头,心里还有一些吃味。
一双纤细白皙的手揽上他的腰间,轻声细语询问:“你今天怎么回来得那么早?”
他顿了顿,缓缓转过身,手指轻轻掐住她的下巴,“怎么,你不想我回来那么早吗?”
“想啊,我刚才坐顾宴河的车回来的,我跟他说清楚了,以后我们不会再见面。”她如实坦白,没有隐瞒丝毫。
他的神色缓和下来,嘴边浮上一丝笑意,“我还说,今晚再好好收拾你一下,现在看来是不必了。”
“你就知道欺负我,怎么会有你这种人。”她手不老实地揪了一把他的背部,带着些调侃意味。
他拉过她的手,放到嘴边细细亲吻,“你知道的,再让我看到你和别的男人拉扯不清,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和那个男人。”
他口吻异常霸道强势,以前只觉得这个男人冷漠机械,从来没有发现他还有占有欲那么强的一面。
这是不是代表,他已经爱上她了?
她低颌暗笑,连连应允:“好,不过,你打算怎么不放过我和那个男人?”
“打断三条腿,扔到西海里面去,至于你嘛。”他使劲把她揽过来,狠掐细腰,“我放过你,我们离婚,给你自由。”
她抬头,望着他深邃墨黑的眼睛,有一丝害怕。
她知道他的性格,如果再发生那种误会,他绝对不会再相信她了。
她无法想象,那将会是一场怎么样的暴风雨。
他指了指沙发上的礼物,认真叮嘱:“今天妈让你去她那里吃饭,礼物我已经提前买好了,晚上我要加一会儿班,可能会迟一点来。”
“好的,那你要尽量快一点哦。”她答应下来,但隐隐有些担忧。
席纭不是好惹的,不知道这次又会弄出什么事情来。
他的指尖轻柔划过她的脸颊,“你害怕了?”
她摇摇头,小声撒娇:“倒也不是,只是有你在我会安心一些。”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很快就会来。”
说完,他整理下衣服出门了。
纪棠望着他的背影,有些出神,心中百感交集。
她不知道自己今晚将会面临什么,但是她知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不管了,有些事情终归要解决的,豁出去了!
席宅。
席纭拿出准备好的小黑罐子,交给温以蓁,言语间充满期许,“蓁蓁啊,这个东西就交给你了,你是个聪明孩子,一定知道怎么使用,该什么时候使用。”
温以蓁伸出双手接过去,连连点头,“我知道了,姑妈,我一定不负你所托。”
席纭脸上带着笑意,这份笑意却不达眼底,反而越加冰凉。
谁也不能抢走她儿子,谁敢,她一定会让那个人死无葬身之地。
纪棠今天选了一身暖黄色旗袍,头戴一根碧玉簪子,耳戴珍珠坠子,看起来典雅得体,很像民国时期的千金大小姐。
她打扮成这样,席母总不会有什么说头了吧。
她提着礼物进门,老仆眼睛斜瞪一下,阴阳怪气:“哟,这不是纪小姐吗?今天打扮得可真别致呢。”
她上下打量这位老仆,其他人都穿得很朴素,就她一人穿丝绸,平日里应该很受席母喜欢。
她莞尔一笑,直接将礼物扔给老仆,“哪有你长得别致啊,两只眼睛一张嘴的,不多不少呢。”
“你!”老仆鼓着眼睛,正想发作,但是碍于时少爷的面子,还是忍了下来。
“什么声音,在外面吵吵闹闹的!”席纭的声音从里屋里传出来。
温以蓁挽着她从里面走过去,在看到纪棠以后,脸色变得波谲云诡。
两人目光交汇的一刹那,瞬间又避开。
席纭的眼神流连在她的穿搭上,嗤之以鼻,“你怎么回事,竟然还穿上中式风了,懂什么叫东施效颦吗?”
纪棠皱起秀眉,一口回怼:“席阿姨,我是中国人不穿中式风穿什么风呀?莫非穿和服?不管我穿成什么样子都是因为热爱我国的文化。”
席纭哑口无言,本来想奚落她一番,她竟然往这上面引,真是生得一张好嘴,伶牙俐齿。
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平时是怎么用言语欺骗阿川的,他根本就玩不过这个女人。
温以蓁察觉到席纭的不开心,立马嗔怪:“你看你,姑妈是长辈,只是说你几句而已,你哪里来这么多话说的?”
“我也只是简单解释几句,阿姨德高望重,一定不会跟我这种无名小辈计较的,对吧?”纪棠眨巴眨巴几下眼睛,甚是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