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拿了。
陆万霖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等喝完杯中的清酒,才徐缓开口。
“我并不打算做什么,但你一直给我植入这种想法,我难以保证。”
“所以我们不能住同一间房。”童桑说道。
嘴角轻扯,“也许你认为我们睡过那么多次,再多几次也无所谓,我何必惺惺作态。”
“但对我而言,有第三者介入,我们已经不是夫妻。”
陆万霖苦笑。
他们之间从来不存在第三者,她一直是他的唯一。
说了,她也不会相信。
头开始痛起来。
他熟练地从一旁的外套内袋里拿出两小瓶药,倒入掌心,冰水送服。
“这是什么药?”
陆万霖只说是帮助腿部恢复的常规药物。
他的语气不大在意,童桑没多想。
复健期医生给他开了很多药,她还帮他取过。
“你的腿现在还疼吗?”
“你关心我?”陆万霖看向她,嗓音温淡。
童桑轻轻咬唇,这个问题,她没法说谎,也不想说一些伤人的话。
“即便我们分开了,我也不希望你过得不好。”
这是她的真心话。
同样是分手,同样是第三者介入。她恨过韩林,但她不恨陆万霖。
情绪上头时,她也曾刻意让自己去想他的恶劣,让自己恨他,好早点释怀。
可想到的全是他对她的宠爱,他为她和家人所做的种种。
他做得太周全,她连恨都没法恨他。
只能认命,没能让他忘记白初晚,爱上她。
如果不是怀孕,童桑真想喝一口酒来遣散情绪。
晚餐后,两人沿着运河散步,慢慢在雪中走着。
黑发蒙了一层雪,仿佛一夜走到白头。
陆万霖看已经九点多了,说:“和我一起回度假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