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机。
“你...你自学的?”
更惊讶了,属于秦子佑的滤镜无形中再次加厚。
秦子佑眉头舒展,胸腔中充斥一整个晚上的不舒服有片刻别缓解,“也不全是,团队里有会说法语的同学,有时候会拉着他帮我联系,纠正发音,慢慢地就勉勉强强能听懂,对话上几句。”
靳向卉随手抽出一本笔记,上面有秦子佑的字迹,英文和中文,以及法语互相掺杂标注在侧边。
这样的笔记本不止一本,突然明白秦子佑口中的略懂究竟自谦了多少。
大概就是她的略懂和法国土生土长的人口中略懂的差距。
“对了,你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怎么听完就草草离开了?”
同门离开的身影,说是草草离开,其实用狼狈离去形容也不为过。
秦子佑单手搭在领带上,微微用力松开,露出脖颈些许肌肤,视线清澈转过,落在靳向卉一双渴望求知的眼神中。
“想知道?”
故意卖了个关子。
“想啊!”
“我也忘记了,太久不说,就脑子里想到什么就顺口说出来了。”
这种说辞哄骗小孩子一般,没有什么可信度。
靳向卉褪下身上外套,满脸质疑经过他身侧,“那你再说一遍,我明天自己去问他。”
这个“他”自然是狼狈离开的追求者,两人心知肚明。
“提醒你,最好不要去重复问当事人什么意思,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他以后见到你会是什么恶劣态度”,秦子佑挑动单边眉毛,嘴角挂着坏笑。
靳向卉无奈,不禁几分气恼,走到角落,搂过一摞资料书,丢给背后一个冷漠背影,陆续两趟动作,全部搬回自己卧室书桌上。
“你也要自学法语吗?要不要我教你,学费很便宜的。”
一晚上烦闷都被扫空,看着倔强不低头的女生走动,再现最初相识时的心态,乐呵着逗她。
其实秦子佑不说,靳向卉也不会去问同门什么,好不容易撇开的关系,总不能再纠缠不清。
卧室里,靳向卉随意翻看着看不懂的笔记,脚边贴贴侧躺在床旁边的地毯上,尾巴时不时摆动一下。
在寂静深夜中,陪伴着她。
窗户缝隙偷偷飘进细风,吹动窗帘,缓缓晃动,偶尔盖过书桌上灯光。
一室内时而光亮,时而暗灭。
客厅内秦子佑走动,拖鞋与地板之间摩擦的声音隐约传出,水杯与玻璃桌案碰撞,清脆音色穿透空气,经过门缝钻进。
贴贴晃悠悠起身,走到卧室门口,对着门外小声低呜,似乎是想要出去。
靳向卉放开笔记,戴着眼镜过去给它开门。
秦子佑一手端茶,一手停在半空,保持着敲门的动作,脸上布着错愕惊色。
“我给贴贴开门”,靳向卉侧开身子,让出身后急不可待的白团子。
“嗯,它事多,睡觉前别把它留卧室里”,秦子佑转身走了两步,很快又停下,“对了,我这两天需要回家一趟,明天的航班,大概需要三四天,你......”
“我会照顾好贴贴,看好家,没事不会带人回来,绝对按照约定说的做。”
靳向卉正愁着陈意一直在催的来家里看看,她该怎么应付,正巧听到秦子佑要回国,胸口的激动是一点都压不住。
她这突然反常举止,惹得秦子佑眉梢微动,神色犹豫怀疑,一副衡量话中真实性的模样。
停在冰箱旁边,秦子佑扶着冰箱门,上下抬手摆动几下东西,侧身露过头,“冰箱里有一些水果和面条,青菜,鸡胸、牛肉,你晚上别在便利店买着吃,不想做饭时,冷冻里有速食水饺,馄饨,你烧点水下着吃。”
之前没发现,秦子佑其实还挺有老妈子的一面,她又不是什么小孩子,安排嘱咐得如此详细。
靳向卉抿着嘴笑,努力收敛嘴角的弧度,蹲在贴贴旁边假装看他睡觉。
狗狗到底是秦子佑养的,这种时候很不给面子地翻身,留着屁股正对靳向卉。
嘴角微微顿,若无其事缓缓起身,顶着秦子佑一直没有收回询问的目光,靳向卉呵笑点头。
“你有什么需要带的没有,正好我回国可以捎带来。”
秦子佑从阳台收回衣服,挨个搭在沙发上,折身去书房拿出行李箱来。
她们女生一贯喜欢托带东西,秦子宁就喜欢每次回国都要求他帮忙带些奢侈品回去,秦子佑便也认为靳向卉也会如此。
如果是在刚来卡尔加里那一年,有人这么问靳向卉,她一定能罗列出一堆东西,但是适应过后,其实也没什么想摆脱捎带的。
非要找点东西捎带的话,那可能妈妈腌制的咸菜,家里的蛋花咸汤是靳向卉更想吃到的。
只可惜这种东西,在大洋对岸,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