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旗袍带来。”
没顾着看两人眼中含义,满心只有自己的衣服。
不是她小气不舍得一件衣服,而是那衣服是她的心头爱,她暂时还不想抛弃它。
“没问题。”周世均恍惚回神,匆匆应下,眼见孟知韫转身要走,“知韫我送你吧,刚好阿正也要去机场,我送完他就送你。”
孟知韫也不扭捏,反正是要出门的,不介意司机是谁。
倒是周正昂沉默着未作应答,只是在其余两人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他时。
他模样懒散将手臂搭在椅背上,接着错开视线看向孟知韫身后的落地窗。
落地窗外的花园里种了号称全港最美的卡罗拉玫瑰花丛。
从前他不以为然,此时孟知韫站在窗明几净的落地窗前,身后是鲜艳欲滴的玫瑰花丛。
一时间,分不清是在看花,还是在看她。
周世均见周正昂许久未说话,以为他也许有别的想法,正欲上前客套结束这番,却见周正昂站起身来。
他长臂一伸,几根骨节分明的手指抓住孟知韫落在餐椅上的米色开衫。
他走到她面前,垂眸与她对视,“外面冷,小心感冒。“
当你与人对视时,看的久了,你便会从他的眼中,发现自己的模样。
你看的越深,越觉那模样中的自己,像一池春水中被风吹皱的波澜。
它吸引着你,慢慢晃荡,一圈圈泛开。
然后继续看,继续看。
“对。”周世均笑着走过来,将周正昂手上的开衫披在孟知韫身上,“你们女孩子身体都弱,还是穿保暖点好。”
周世均的手心远比开衫要暖很多,孟知韫侧眸看向他隔着衣服按在自己肩头上的手。
她好像慢慢意识到,自己以后与周世均会有越来越多这种接触。
而那池能让她泛起波澜的春水,已是雷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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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里南驶出周家庄园,周世均调侃今日有幸充当一日司机,非常有趣。
独自坐在后座的孟知韫从后视镜中刚好看到周世均的眉眼,他眉开眼笑,似乎真的在为这件事开心。
反观副驾驶上的周正昂,单手撑着下巴在看车窗风景,一副全世界欠了他五百万的样子。
不,是欠了五千万。
孟知韫心中感到庆幸,还好与她联姻的是周世均,至少除了桃色绯闻较多这点。
而周正昂的坏脾气则让人太过难以掌握。
“知韫你待会要去医院?”周世均问。
孟知韫应声。
“孟叔叔手术的时间定下了么?”
几日前,孟知韫的父亲孟从兴因为心梗被紧急送进医院。
肯定有人好奇,那为什么孟知韫的订婚宴没有推迟。
因为她父亲心梗正是为了她的订婚宴,孟知韫不想这么早订婚,特别还是与周家这位花名在外的少爷。
当然,若她知道他是前男友的哥哥,更加不会同意了。
孟知韫脾气固执,孟从兴比她更固执。
哪怕躺进医院,也要她照旧按定好的日子举办订婚宴。
“我找师傅算过啦,那天是个几年难遇的好日子,错过那天就要再等三年。”
“等三年就等三年咯。”孟知韫无所谓耸了耸肩。
“我怎么有你这么不孝顺的女儿。”病床上的孟从兴对她指指点点,“你是要把我气死。”
孟知韫哪敢,她盼着他早点好起来,好将公司东山再起呢。
或许那时她就用不着靠联姻来苟活。
“未定,他不放心那几位医生,指名要梁医生操刀。”孟知韫小小叹气,她劝不动她那固执又一根筋的老爹。
连动手术还要挑医生,挑来挑去,梁医生的病患早已排到明年,哪有时间为他做心脏搭桥手术。
他若苦等,只怕延误病情,梁医生可不管地狱里的手术。
周世均沉吟着,“梁医生医术高超,孟叔叔想让他来做手术,也是情理之中。”
听到这,副驾驶上的周正昂总算明白,刚才餐厅中周世均为何要那么问他。
原来他口中的病人是孟知韫父亲。
周世均视线有意无意落在他身上,他若与他对上,他就撇开。
吃了司马昭的心,周世均到底想说什么,做什么,再明显不过。
“知韫你不必苦恼,梁医生虽然重金难求,我托医院方面的朋友问问应该能问到与他熟悉的。”
“我先前找人打听过,梁医生向来拒绝熟人好友所托,他不爱插队的病人。”
“怎会如此?”周世均敛眉,想来又释然,“或许是托辞,只不过是关系不到位的朋友才不接受他插队,若是像阿正与他家小梁医生的关系,或许就能——”
“什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