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白若笈和陈尧咨终于到了避暑山庄。
白若笈从马车上下来,伸了一个懒腰,望向避暑山庄。避暑山庄坐落于狮子岭的半山腰处,并不是特别高。山庄里面有许多高大的树木来遮阳。
到了避暑山庄里面,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凉爽,如果说外面是炎炎夏日,那避暑山庄里面便是凉爽的秋日。而避暑山庄的门则是两个季节的交叠处,踏过那扇门便从炎炎夏日到了凉爽的秋日。
避暑山庄修建在狮子岭上,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白天,炎热的太阳撒在树木上,让树木进行光合作用。而夜晚,树木们用白天储存的氧气来进行呼吸作用。整座山的空气都异常清新。
蝉在树上高声歌唱,小鸟在树上鸣叫,风发出“沙沙”的声音,为他们伴奏。不必说这是一场盛大的音乐会。
白若笈看着那些高大的树木,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心情十分美好。陈尧咨也走下马车,很熟练的喊了一声:“李常国,把马车上的东西整理好。”
但无人回应,陈尧咨又喊了一声,还是没有人回应。陈尧咨走进马车里看了一眼,并没有人。
咦?李常国人去哪了?难道在半路抛下自己的主子然后远走高飞了?可是,不应该啊。他为什么要抛下他那大气的主子?难道有什么人骗走了他?好像以他那个脑子确实可以被骗走,完了,我的得力苦力没了。唉,到底是哪个王八蛋骗走了李常国啊?我一定要扒了他的皮。
这时,陈尧咨打了一个喷嚏。啊啊啊!到底是谁在骂我啊?然后,他又打了一个喷嚏,难道是李常国那个小子?好像除了他就没有别人敢骂我了,对,一定是他。他的月钱别想拿到了。
嘶,好像也不太对,阿若总说这一段路程忘记带什么东西了,好像是把李常国给忘在了那个客栈。嗯,好像真的是这样诶。算了,不管他了。
远在另一个马车上的李常国右眼皮跳了跳,他还在心大的吃着葡萄,并不知道自己背了一顶又大又黑的锅。那葡萄是从西域进来的,个个又大又甜,李常国怎么可能会放着美味的葡萄不吃,去想陈尧咨那个令人糟心的人呢?
而且,就算他想破脑子也不可能想到自己会背一个这么大的黑锅,而那黑锅还是替陈尧咨背的。
陈皓问他:“小李恩人,这葡萄好吃吗?”
“好吃的。”
“那你再尝尝这个苹果。”说着递了一块苹果到陈皓嘴边。
李常国张开嘴巴,一口咬在苹果上,舌尖不小心碰到了陈皓的指尖。陈皓像触电般的收回了手,李常国不明所以的望向陈皓,问道:“怎么了?”
陈皓又些尴尬,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愣在原地。好在李常国并没有过多的关注他,很快就被马车上的吃食所吸引。
陈皓望向刚才被舌尖碰到的指尖,指尖上传来了酥酥麻麻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怪,让陈皓只是呆坐在原地,看着指尖。
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涌现了出来——他难道喜欢上了李常国?
他重新望向李常国,李常国还在专心的吃着蔬果,他的五官端正,有着正常男人的阳刚之气,且比一般的人都要白一些。在客栈与他同睡一间房的时候,他发现李常国其实挺瘦的,长期的睡眠不够让他较轻。而且,他当时好像是抱着李常国的腰的,他的腰没有女子一般纤细,但用两支手可以轻松的环住。想到这里,陈皓的脸颊不禁有些发烫。
李常国看着陈皓一会儿发呆,一会儿傻笑,一会儿脸颊发红,怀疑他生病了。便问道:“陈大人,你是不是发热了?”说着将手放到了陈皓的额头上。
李常国摸了摸,疑惑的说道:“奇怪,明明没有发热啊。那这是怎么了?”
陈皓看着李常国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咽了一口口水,脸不自觉得更红了。
李常国看着陈皓的脸更疑惑了,问道:“陈大人,你的脸怎么更红了?”
“马车太闷了。”说完就打开了马车的车窗。
李常国将信将疑的问道:“你真的不难受吗?”
“不难受。”甚至开心的快要爆炸了,虽然李常国不明白,但陈皓知道自己为什么脸会更红了。天知道李常国突然靠近将手放在陈皓额头上的时候,陈皓的心跳的有多快。那一刻,陈皓感觉自己快要激动的晕了过去,他花了很大的决心才没有抓住李常国的手,陈皓感觉自己的老命快要被折腾没了。
过了许久,陈皓终于把情绪给稳定了下来,他问李常国:“小李恩人,你救了我,就不必和我见外,老是叫我陈大人,实在是太见外了,不如你以后就叫我阿皓吧。”
李常国对一个称呼是无所谓的,叫陈皓叫阿皓,小皓,陈皓,陈大人都是一样的,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他爽快的答应:“好的,阿皓。”
陈皓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得特别好,如果现在有人来打劫,他都能乐呵呵的将他们送进大牢里,而不是将他们打一顿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