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闻不得烟味,我都没敢抽,就是燃着。”
言诺收回视线,眸底还燃着潮雾:“嗯。”
“姐姐起这么早是?”
“看日出。”
“喔。”
言诺没再搭理他,踩着楼梯消失在拐角。
魏弋赶紧穿鞋披外套追随而去。
而等魏弋从薄雾中寻到那抹湖蓝丽影,言诺正踏着颠簸浮桥、在认真思索怎么才可以安全高效地爬到停靠的小船上去。
魏弋走近,用薄毯将她从脖到脚裹了个严实:“湿气重,等出太阳驱散了雾,我再陪你划船玩。”
说完掏膝揽背,将言诺公主抱回1楼露台甲板。
荷叶围拢着露台,掩映着花苞随风轻漾。
还有躺椅与遮阳伞。
言诺没反抗。
躺着看确实更舒坦。
而洗过澡后没换衣服、还是昨日那套的魏弋,也枕着手臂躺好。
晨曦微芒;
远山空濛。
倏尔,恍觉1声清脆透亮的鸟鸣。
于是,聆听竖起了耳朵。
抬眼欲寻;
环顾四合。
却了无飞鸟踪影。
而那由鸟鸣串起的合奏演唱却恰时响起,响起在猝不及防里。
红日被啼鸣声引出山巅,撩人的情音醉红了它腼腆的脸庞;当周围都从昨夜的梦境中苏醒,清幽的湖水便散去了覆面的素纱。
清风乍起,弄皱了远方碧波。
小舟轻泛;
自雾气中初露。
橹吻水的声音、似绸若缎。
粼粼水波荡开,追逐着浮云莲步寸移的倩影。
截至此刻,天光朗盛。
言诺如愿以偿。
而司戟,顶着糟乱如鸟窝的发,从温柔攻势还很强劲的被窝内爬起:还得去后厨盯着早饭事宜,必须拉满准岳父的好感值!
当他信心抖擞地下楼,却看见并排而趟的两人闲适得很:“昨晚零点还见你,这么早又起,不瞌睡麽?”
言诺调侃:“没你厉害,熬鹰似的。”
“嘁~”
“干嘛去?”
“后厨啊。”
“松弛点儿兄嘚,今晚还要继续呢,你得养精蓄锐。”
“撑得住。”司戟虽这般说、给自己加油鼓劲,却顺势坐进言诺侧旁的躺椅,“伯父昨晚对我很满意。”
言诺与他击掌庆祝、薄毯滑落:“恭喜,1鼓作气、再创佳绩。”
司戟嘚瑟:“那必须。”
言诺拢毯。
司戟不经意间却瞥见红痕:“你昨晚没关好窗啊?”
言诺茫然:“啥?”
司戟隔空指向她颈侧:“这儿被蚊子叮个包、很红,不痒麽?我昨晚快被咬死了。”
言诺抚触:没什么凹凸感,但摸着微刺地疼。
而始终1言不发的魏弋,此时却被晨湿的空气呛得咳嗽。
司戟才懒得管他。
还幸灾乐祸。
言诺倒是想回房取水,却被魏弋缠住手腕摩挲:“姐姐,无碍。”
但从他暗藏隐欲的揶揄中,言诺愣是读懂些锋芒毕露的热烈爱意,昨晚搁浅的记忆复苏,她的脸如同旭日初升般彤红——这哪是蚊虫叮咬的错,分明是魏弋情动时吸吮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