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围分明没别的等高建筑,连棵树都无。
而且魏弋颇为忌惮她近窗。
说明…
此处并非广袤无垠,最可能的概率是足够高、而俯瞰能看到确定位置的地标!
这就好办。
只要还在国内,就能伺机翻盘。
他即便再强,难道还能1天24小时不打盹?
言诺绵而悠地深呼吸,而后屏息捏鼻、滑进浴缸底,泡沫破碎又聚拢,伪造无人存在的假证。
1秒。
2秒。
…
69秒。
70秒。
没能继续数,言诺被满眸惊慌的魏弋从水底捞起。
胸腔获救。
氧气进肺。
呛水的言诺止不住地咳嗽。
雾气蒸腾烫得指尖疼,魏弋难掩愠怒:“想死吗?!”
当然不。
只是证实装监控与否。
但言诺没傻到要据实已告,她装傻充愣:“好久没练憋气、1时兴起而已,你干嘛这么凶?”
魏弋惊魂甫定,他刚从书房离弦的箭般狂奔而来,拖鞋都跑丢1只没顾得上捡,心脏仍似擂鼓、棒槌敲打不停,听到她的嗔怪,又漫起劫后余生的庆幸:“抱歉姐姐,我不该吼你。”
泡沫在胸腔浮荡,言诺颁发逐客令:“你先出去吧,我再泡1会儿。”
“嗯。”
“走呀。”
“姐姐~”魏弋喉结滚动,仍单膝跪地、姿势半蹲,却也没趁机吃豆腐,而是体贴地帮她调试:“浴缸恒温带按摩,这些按键分别是…”
功效介绍良久。
言诺前倾,作洗耳恭听状。
肩胛骨处的曜黑透着靛青的玫瑰、从粉肌中盛放。
格外馋诱。
引他垂涎。
魏弋眸色暗炙,隐匿在薄肌下的暴虐蠢蠢欲动,有道蛊惑他‘撕碎吧、伪装再好也没用’的声音在反复播报。
言诺勤学笃行,尝试操作旋钮:“好。”
“嗯?”颤音带钩。
“我学会了。”
话音刚落,连串的气泡自缸底咕嘟朝朝外冒,原是按的空气启动开关的缘故,而漂浮的细密的泡沫被拱开,清澈见底的水面下、是笔挺修长的美腿。
司珩说错,她不会瘦得干瘪。
相反,该凹凸有致处,那些肉从没缺斤短两。
而她的小腿,又线条流畅、无1丝多余的赘肉,尤其那纤细的脚踝,拢在他掌心、似乎能随意摆弄姿势。
魏弋最喜欢完全覆压她的姿势。
严丝合缝。
毫无罅隙。
身随心动,魏弋被咬痛回魂时,他俩恰是耳鬓厮磨、交颈缠绵的姿势。
没办法停。
即便言诺正发狠地衔着他耳廓咬。
魏弋也毒瘾发作似的绝对不要中途喊停!
情意缱绻。
葳蕤生香。
铁锈弥漫、言诺颓败地先松齿。
魏弋还纵欲地舔舐她脆弱的脖颈,湿滑的舌似烧烤时蘸油的刷、势必要啃完吻遍才作罢。
确实像被架在烤炉,言诺后脑抵着浴枕,呼吸稀薄。
魏弋早已跳进浴缸。
浸湿的浴袍像极了老大惩治他时泡透水糊在他口鼻的棉纸、此刻黏腻地紧贴着他肌肤,超难受,他急不可耐地撕扯,如同蜕皮的蛇、扑腾得水花四溅。
听医生的建议。
遵司珩的叮嘱。
学别人的教程。
魏弋曾经甘愿把自己套进那些壳。
但受束缚的、被压抑的、变型的自己,怎么可能会有此刻任由本能驱使来得淋漓酣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