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拉响警报,心慌漫灌,魏弋喉咙发紧。
见识过她的1本正经、轻松或嗔怒。
却嫌少领教诙谐。
这种没有掺杂质的纯种幽默,以前的她总欠缺——她似乎永远被1根弦操纵着,即便克制而冷静自持,锋芒里也暗藏尖刺…
甚少如此刻这般松弛。
也就看纪录片时,沉浸式观影,能让她状态似慵懒的猫。
魏弋猛地将她推倒在沙发、覆笼,攫取她的唇瓣辗转碾磨,似乎唯有热吻与激烈的独占,才能回馈给他心安。
言诺很温驯地配合,只在娇喘着换气的罅隙,提醒:“我要吃包装完好的避孕药。”
魏弋泄愤地咬她指尖、恨不得把骨髓给嚼碎般。
言诺痛吟,死咬着唇,却始终没赏他巴掌雪耻。
魏弋却感到糟糕得1塌糊涂。
愈加荒芜。
只能靠变本加厉的挞伐来缝补漏风的窟窿,但针脚再密、线再粗,封得了千疮百孔的空口,又如何能填补结实呢?
直到天际泛起鱼肚白,朵云鱼鳞状铺满近空。
从露台到浴室。
被褥内。
魏弋双腿绞紧她、手臂也从她颈侧穿过抱牢,严丝合缝地与她贴实,但席卷他的心慌仍没有效治愈。
言诺魂糜神离,眼皮耷拉着没力气掀,却倔犟地用蜷缩的指骨蹭他掌心:“这道疤,是烫伤?”
“对。”
“意外?”
“嗯。”埋进她颈窝深嗅,魏弋简述,“他们想把我烧死在马厩,幸得1铁棍,我才撬开栅栏的锁。”
他们为何蛇蝎般歹毒?
无人搭救麽?
家长呢?
言诺有1连串的疑虑咕嘟冒泡,但话到嘴边、缩减为:“辛苦了~”
魏弋轻啄她耳梢:“姐姐跟我说过好几遍这话,心疼我吗?”若能把苦恼兑换成怜悯,他会含饴嚼糖、觉得买卖超值,“都攒着,心疼多了,就不舍得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