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鞋跟踢蹭波斯地毯,司珩被他的幼稚气乐:“你呀,没事儿多回老宅、去祠堂敬香磕头,感谢咱家列祖列宗,允你命好、许你投胎,否则…”停顿,冷嗤,“呵。”
司戟虽惧怕他哥,此刻却很勇气可嘉:“否则什么?你把话说完。”
“就你这脑仁堪比黄豆粒,也就适合上赶着讨骂。”
“要你管!”
“我撒手不管,你得饿死。”
司戟憋屈加怨怼,霎时便红了眼眶,哽噎着控诉道:“反正你从小就对我不屑1顾,认为我烂泥扶不上墙!”
被倒打1耙的司珩瞠目结舌。
啥叫不屑?
又何时嫌他烂泥1摊?
这种诛心的高帽,可不兴乱戴啊——他会被溺爱孙辈的姥爷罚跪祠堂!
原想骂醒他幡然悔悟的重拳、就这么冷不丁地捶在棉花团,司珩无奈到没脾气:“二十多岁的男子汉还哭,羞~”
“那也是你惹的祸。”
“对,我错。”
“哼。”
司珩扼腕叹息:“唉,我傲娇的小少爷呀,有力气就攒着,别哭了、浪费,留好多去劝书房你那位朋友吧,刚愎自用非但讨不到好处、还会引火烧身,她若足够聪明的话,就谈拢条件、赶紧结案。”
“我说了全凭她自愿。”
“天真。”
“难道就你凡事利益为先、没有原则底线的才叫成熟?”
被反唇相讥,司珩恼羞成怒,抬脚就又要踹,书房门却倏地从里边拉开,翻译兼保镖恭敬地站在门侧,他二姐依旧那副波澜不惊的作派。
路过司珩擦肩而过时,短暂驻足:“OK,please go to the police station.”
司珩心领神会,明白这是谈妥。
他以为得几个回合呢。
楼梯。
转角。
在迈步走进墙壁切割的视线盲区前,司珩回眸,言诺微不可察地朝他点头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