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丑又同情了几分。
“醒醒,醒醒,阿丑,阿丑……”男女授受不亲,南星扯了扯阿丑的袖子,想叫醒她。
阿丑迷迷糊糊睁开眼,“嗯?是到了吗?”
“没有,你,你放才睡着,还哭了,叫着娘亲。”南星说完就放下了帘子,继续赶车了。
阿丑愣住,回忆了一下,摸摸脸上,是未干的泪水,其实她这两年已经很少梦到了,她已经记不清娘亲的样子和回家的路了。
偌大的余洲,又去哪里寻自己的家呢。
半晌,阿丑从门帘探出小脑袋,“谢谢你,小哥。”
“不客气。”
说罢阿丑怕小黑再吓到南星从车上掉下去,又乖乖地钻回了车里。
这么多年,阿丑早已习惯了独身一人,还记得这几年,每年春节,她都把德叔当成唯一的亲人,给德叔坐上满满一桌子好菜,德叔也会给她包个红包,当做压岁钱,倒也没有那么孤单了。
阿丑想,找不到家便不找了吧,他们平安便好。
等在这里再做个一年半载的丫鬟,到时候她也存够了嫁妆和过日子的钱,找个好夫君,以后也有自己的家了。
若是找不到,就支个摊子卖牛肉饼和丸子汤,买间小院子,养只大狗看家护院过自己的小日子。
每次想起家时,阿丑都会这么安慰自己。
今日回来得早,太阳还有好一截才落山呢,阿丑又恢复了满脸笑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