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村地理位置不好,没有一条河流经过,也没有山泉水和地下水,整个村严重缺水,那土地干旱得不行,农民没有水灌溉田地,只能种一些耐旱的农作物。
收成惨淡,很多人都处于饥饿状态。
不仅如此连饮用水都成了全村人最头痛的问题,他们村有一个小的储水池,下大雨时用来接雨水的,大多情况下是用来浇灌作物。
他们平时喝的水是用雨水煮沸了的水,相当于消毒杀菌后才喝进肚子里。
喝下去的水也不完全是干净的,里头携带各种病菌,人喝下去身体也会出现不良的反应。
张万财不得不来找林海运商量着要把绵阳村的水引到张家村。
绵阳村的水取自于山上流下来的山泉水,足够养活他们整个村子。
林海运的话让宋晚晚大吃一惊,这么说来就很好解释他一直以来都在两个村之间来回跑的原因了。
“村长你们是想把绵阳村的水引到张家村?”
林海运点了点头。
钱魏然也说道:“所以村长才三天两头的往张家村去,不然你以为村长是闲着没事干,盯着你们那一亩三分地?”
“我……我没想到会是这样。”张赖低着头,他好像把事情搞砸了。
正说着话,张万财就来了。
张万财一来就对着林海运表示歉意,希望他可以谅解,最好不要影响到双方的合作。
他还等着造好沟渠解决张家村上上下下的用水问题呢。
张万财赔笑,“林村长,真是不好意思,张某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
“那要看张村长的意思了,否则我与绵阳村的人都不好交代。”
如果只是要他开口同意,那还不简单,只是村民怎么看待,他们有意见,谁也阻止不了。
最怕的就是民心动摇,他这村长的位置都不一定坐得住。
到时候修建沟渠是需要人,再一个是张家村的人数除去小孩和老弱病残,剩下的还有多少人?
还不得需要他们绵阳村的人。
张万财绷着一张笑比哭还难看脸,“张赖我会处理的,您放心,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闻言,张赖早就做足了心理准备,他把事情闹成这样,村长肯定也不会站在他这边。
他若有似无的看了一眼宋晚晚也不抱任何希望,大不了被定一个死罪也是他应得的。
宋晚晚抿了抿唇有些焦虑,不知道张万财怎么处置张赖。
她答应过张赖说出实情就不会罚他,他也是为了张家村的人打抱不平。
“村长,这个……这次的确是张赖的错在先,但是我也答应了人家,坦白从宽,放过他一马。”钱魏然不想打自己的脸,便开了这个口。
宋晚晚也松了一口气,好在钱魏然也在帮着张赖说话。
林海运没说话,如果张万财能提出来这件事该怎么解决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见到两位村长都没有发表意见,钱魏然捏了把汉,目光在他们之间来回扫视。
看了好一会儿,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钱魏然正发着愁,忽然就听到外头有人抗议的声音。
林海运抬头,压制着焦躁不安的情绪,“外头在吵什么?”
“我出去看看。”钱魏然站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宋晚晚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也站了起来,跟了出去。
来的人都是绵阳村的人,男女老少,大大小小的人全都来到了村委会门口。
他们喊着,“拒绝给张家村的人用我们的水……”
钱魏然脸色极为难看,这些人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给张家村修建沟渠的消息又是怎么被传出去的,他百思不得其解。
有一个人大喊,“大家快看,支书出来了。”
众人见到村支书一出来就一股脑的挤了上去,钱魏然险些被挤到了人群之中。
他往后退了好几步,才没有被他们围在里面。
“支书你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啊,张家村那帮无赖抢了我们的地盘,凭什么我们要把水给他们用?”
“对啊,凭什么,当年的事,我们大家心中都有数,张家村那帮人简直就是强盗。”
宋晚晚瞳孔震颤,原来当年的绵阳村和张家村的矛盾,大家都心知肚明。
只不过谁也没提起过,这又是什么怎么一回事?
“我们还把一部分土地让给他们耕种,他们还想怎么样,这张家村的人真是太贪心了。”
“我看啊,是那张家村的人在自己地盘待不下去了,要来占领我们绵阳村,这人心是最不好揣测的,这不一来就伸手要东西,张家村的人脸皮真厚。”
“谁说不是呢,这村长都换了一任又一任也没见着谁有本事能自己解决那些事,居然还有脸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