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淮以为日子将在平静中悄然流逝,他会与白玛、德仁喇嘛以及小达瓦相伴,目睹小官逐渐成长,学会走路、说话。
直到一群不速之客打破了他的所有期待——
白玛与德仁喇嘛正在商讨之中,屋外突然传来了一连串破碎的撞击声,犹如什么东西被无情地推倒,其中还夹杂着达瓦的声音。
“你们做什么……”
白玛匆匆将小官抱起,眼神带着一丝不舍和眷恋的看着小官,然后她望向德仁喇嘛,语气凝重而真挚:“上师,小官就拜托你了。”
说完白玛匆匆将小官塞进德仁喇嘛的怀中,然后毅然起身离开,她毫不迟疑地推开门,看到眼前的景象时白玛心脏只感觉停顿了一下,庭院中九个身穿藏袍的年轻人站在一个老者后面,而那个藏族老者正紧抓着达瓦的衣领,恶狠狠问道:“白玛呢?”
“吱呀——”
开门声引起了几人的注意,藏袍老者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手下一松,达瓦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藏袍老者的面容流露出一种不忍直视的神情,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冷哼道:“白玛,你身为阎王的祭品,竟然和外族通婚还有了……”
“族长,我跟你们走,但是请你们放过小官。”白玛倏地跪倒在地,额头磕在白茫茫的雪地上,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噗通"声音。
藏族老者似是无奈,有些无力道:“白玛,即便我放过了他,可是张家呢?”
“罢了……”
藏族老者微微侧头凝视着身旁的年轻人,那年轻人看着他微微颔首,然后直接朝着白玛走去,藏族年轻人温柔地扶起白玛,语速缓慢耐心地道:“走吧,白玛。”
“白玛,你不要跟他们走,我会保护你的。”达瓦看着要被带走的白玛,急忙爬起来想冲上去,却被一个藏族的大黑个死死拦住。
达瓦的泪水不可抑制的从他的双眼流淌而下,他感到困惑,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为何突然之间一切都改变了呢?
白玛凝视着达瓦脸上洋溢着一抹温柔的笑,她的内心宛如湖面般平静,仿佛早已预知到这一切,微风拂过她的面颊,她轻轻一笑温柔道:“达瓦,谢谢你。”
达瓦凝视着白玛背影,阳光倾泻下来仿佛给予她一层温暖的光镶嵌了层层光晕。恍惚间他看到白玛转过身来,她那柔软的栗色头发和精致的五官,连同那似笑的容颜都被定格在了时光里。
达瓦有种强烈的感觉,仿佛这将是他与白玛最后一次相见。
清淮在旁边手脚并用的踢打那些坏人,将自己觉得最恶毒的话用在了他们身上,清淮一边咬他们一边凶凶的骂道:“你们这群坏香蕉,臭榴莲,不许带走白玛……”
可是白玛还是被带走了,白玛并没有反抗而是安静顺从的跟着这些身穿藏袍的男人离开了。
清淮不停的挥舞着拳头打向那个抓着白玛不放的藏袍年轻人,大哭道:“你快~放开~白玛~”
这些藏袍男人们什么也感觉不到,对于清淮的存在他们一无所知,只顾匆匆地离开喇嘛庙。
清淮不死心的跟着白玛,忽然身边的场景顿时从雪地变为了屋内,看着熟悉的陈设以及在德仁喇嘛怀里不停哭喊的小官,清淮慢慢弯腰蹲在德仁喇嘛的身旁。
小官的狼狈哭泣让清淮深感意外,他还从未见过小官如此可怜地流泪,那纯真而脆弱的哭声深深刺痛了他的心,小官宛如感受到了母亲的消失,笨拙地伸出双手期待母亲的回应和温暖。
“小官~对不起~我太没用了~不能保护白~玛~对不~起~”清淮痛哭着,声音凄厉到仿佛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他心中第一次对自己的弱小产生了深深的憎恨。
清淮想抱抱小官,可是他却只能在虚空中穿梭,他无力的瘫坐在小官身边,不断的安慰着小官,即便知道自己无法得到任何回应,他还是坚持着,固执地陪伴着,仿佛这样能稍稍缓解他内心的痛苦。
清淮不明白这股情绪是什么,只感觉心里很痛苦,痛苦到仿佛喘不过气来。
“小官,你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清淮看着小官,温柔的在虚空中摸了摸他的脸。
在清淮说完这句话后,小官逐渐安静下来,不再哭泣而是平静地陷入了梦乡。
随着白玛离去已有三天时间,半夜一个英俊高大的男人踏入喇嘛庙,清淮望见那个身影只觉得似曾相识,突然间灵光一闪,他惊讶地意识到:"这个人...为何和小哥如此相似... 还有..."
看着还在襁褓里熟睡的小官,如今的小官已经一月大了,五官逐渐展露出端倪,原本紫红紫红的皮肤变得白皙,皱皱巴巴的皮肤也变得光滑了不少,眉眼与白玛和这个男人越发相似。
还不等清淮多想,男人兴高采烈地呼喊着,满怀喜悦与欢快,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心爱的人。
“白玛,我回来了。”
男人推开了房门,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