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两边,挤进来一支长长地队伍。
为首的哭天喊地,是个四五十岁左右的婆子,后面跟了三副简易的担架,分别由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抬着,担架上躺着一男一女以及一名老人。
皆是脸色苍白、奄奄一息地模样。
段清秋心一沉,皱起了眉。
“这……这咋回事啊?”
“吃烤梨吃的?”
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她拨开人群,走到那婆子面前,淡声道:“这位婆婆,你确定这三个人是吃了我家烤梨才变成这样子的?”
那婆子并不正面回答她,只继续对着众人哭嚎起来:“谁人不知道,这段家烤梨可贵了,区区一小筒便要二三十文,但俗话道一分钱一分货,咱也就挑着贵的买了,自己舍不得,只给了儿子儿媳和老伴儿吃,谁曾想啊竟吃成现在这副模样了啊……”
“汤药一碗一碗的灌下去,这才几天啊,就花掉少说有四五十两了,大夫说想吊着命就得继续喝药,以后可真是个无底洞了啊……我老婆子的命好苦啊……”
“老头子啊,早知道当时你分我一半梨汤的时候,我就吃了啊,与其苟活着,不如随你们一道去了算了啊——”
一句接着一句,字字泣泪,这番渲染之下,很快,民众的心涌动起来,从小声嘀咕渐渐变成了大声讨论。
“是啊,咱这不也是抱着一分钱一分货的心态嘛,否则干嘛不去买四时明堂的呢,没想到这贵的反而出了问题,好在头一次来,万幸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