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保卫科的两个干事,还有保卫科长走了进来。
“沈院长,护士长说你要抓人。
抓谁?您说我们立刻就去。”
陈玉莲手里的鸡蛋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有些慌乱地回头望着沈安安。
护士长一见本能地侧过身子挡在了两个孩子的面前。
主要是怕对方狗急跳墙。
沈安安微笑着望着陈玉莲,一句话也没说,可是那个眼神很有压力。
陈玉莲终于渐渐地从刚才的慌乱惊恐当中平静下来。
“安安姐,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么快的应变能力让沈安安更加对于眼前陈玉莲的身份怀疑。
这绝对不是一个过得如此凄凄苦又孤独的农村女孩儿,能够拥有的一份镇定。
“陈玉莲你到底是谁?”
陈玉莲有些腼腆又慌张的说道,
“安安姐,我是谁你不会不知道,我是姑娘家嫂子的侄女。
安安姐,你别这样,你这样这么严肃,我有点害怕。”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相信你绝对不是我母亲口中的那个陈玉莲。
一个从小和爷爷奶奶在山上相依为命的乡村女孩儿会有你这一份镇定。
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来找我?显然你想要我的命。”
沈安安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和自己说实话,说白了这番话只是诈对方一诈。
“安安姐,姑姑对我这么好,您和姐夫也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可能害你呢?”
陈玉莲扑通一下就跪倒在了床边,伸手抓着病床说道。
“安安姐,你误会了,我怎么可能害你?”
“安安姐,我对你和姑姑怎么样你是知道的。
安安姐,你不能冤枉我,我害怕,安安姐,我把你和姑姑一直当作我的亲人。
我真的没有。”
哭得泪如雨下,不知道的人都会被陈玉莲的模样打动。
连知情的护士长都有点不忍心。
“沈院长,会不会是我们弄错了?”
陈玉莲一听这话直接回头,匍匐到护士长面前,抱着护士长的腿哀求。
“同志,求求你,我真的不知道。
同志,你和安安姐说一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就在这时张秀英正好进来。
看到这一出,惊讶地问道。
“这是怎么了?”
尤其是看到陈玉莲那楚楚可怜的样子。
“小陈,你跪着干什么?快起来啊!”
陈玉莲这一次顺势扑到了张秀英面前,抱着张秀英的腿嚎啕大哭。
“姑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没有害安安姐!
安安姐茶缸里的红花和我无关,我什么都没做,安安姐就要抓我。
姑姑,你救救我,姑姑,求求你。”
张秀英抬起头看着女儿。
“安安,这是怎么了?”
她虽然看着陈玉莲同情,但是也了解女儿。
沈安安不是一个胡作非为的人。
“小陈,我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关于茶缸里的事情,你又怎么知道茶缸里有红花呢?”
沈安安一句话让护士长和保卫科科长的同情心瞬间没了。
是啊!
从始至终沈安安都没提过一个字关于茶缸和红花,如果没做过怎么会知道?
陈玉莲脸上还挂着泪水,一脸无辜的表情,在这个时候更显得刻意和做作。
张秀英一听红花就炸毛了。
“什么红花?茶缸里有红花?
谁干的?
红花那东西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活血化瘀,正常人用了治病,可是安安是产妇,会大出血的!”
也就是张秀英跟了自己丈夫几十年,多少懂一些医学常识。
这话说到了点子上!
陈玉莲突然之间就卡壳了。
张秀英迅雷不及掩耳,一个耳刮子扇过去。
陈玉莲还没有想好如何博同情,就被这一巴掌扇得耳朵里嗡嗡响。
这一巴掌还没结束,另一巴掌又过来了。
张秀英扯着陈玉莲的脖领子上去,咣咣就是十七八个巴掌。
“你敢对我女儿下手,你知不知道那个红花是什么玩意儿啊?
她是个产妇,你想要我女儿的命啊。
老娘这辈子就剩下女儿这么一个亲人,你敢对她动手。
是老娘瞎了眼,居然想着同情你,把你从小山村带出来。
结果可倒好引了一只狼进来。”
“老娘杀了你。”
张秀英不是说说而已,是真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