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傅烟原本是打算离开的,可是她刚一提出离开的事,顾砚钦立马就说自己肩膀痛,痛得连手都抬不起来了。
傅烟也不知道他真的还是假的,赶紧去叫来了医生。
医生检查了一下确定了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不能用力,并且还嘱咐傅烟不能让病人情绪波动太大,不然容易牵扯到伤口。
对此,傅烟郁闷不已。
可话是她自己放出去的,也不能说话不算话。
于是当天夜里努力忽视着顾砚钦时不时打量的目光,屈身在沙发上将就一晚。
深夜。
傅烟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而她身后的顾砚钦却侧着身子,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迟疑了好一会儿,确认傅烟彻底睡着后,顾砚钦这才翻身下床来到她身边。
忍着手臂和肩膀传来的剧痛,将傅烟抱到病床上来。
整个过程,傅烟都没有醒来,睡得无比踏实,甚至还不自觉轻哼出声。
看着像猫一样的傅烟,顾砚钦的眼睛里浓划开一抹深情。
他轻轻整理着傅烟额边的碎发,满脸贪恋的看着她。
可随即一想到傅烟倔强的性格,顿时又有些头痛不已。
他现在虽然用伤口来牵绊住她,暂时将她留下,可伤势总会有好的一天,那到时候她依旧还会离开,还会继续吵着和他闹离婚。
想着继续把她囚禁起来,又觉得她如此强硬的性格,这样只会让她更加下定决心离开。
所以,他不能强攻,只能用怀柔的方法把她留下。
这一觉,桑芮梨睡的格外香甜。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她还蜷缩在沙发上,可起身后发现,身体居然没有那么难受。
她也没多想,还以为是自己太累了的缘故。
见顾砚钦还没醒来,她赶紧来到病床前看他。
却见他缠着纱布的伤口不知何时竟浸出了血,整个胸口被浸红了一大片。
见此,她赶紧把顾砚钦给叫醒。
“顾砚钦!顾砚钦,快醒醒!”
顾砚钦缓缓睁开眼睛,眼睑下方一片淤青,原本苍白的脸此刻更加没有任何血色。
“你昨晚做什么了?怎么伤口又裂开了?你没发现吗?”
傅烟又气又急。
“我哪知道……我是病人,是你在照顾我!”
顾砚钦随即从床上坐起来,看了一眼胸口的鲜红,满不在乎的反问起傅烟来。
傅烟被他理直气壮的态度给气笑了,可眼下他的伤口需要处理,于是也就暂时没和他计较,赶紧叫来医生重新处理伤口。
医生一边处理着裂开的伤口,一边对傅烟训斥道。
“不是嘱咐过你不要让病人动手用力吗?怎么一个晚上伤口就裂成这样了?你们也真是太不省心了,再这样下去,伤口会发炎,这个地方的肉就要割掉了。”
“你教训的是,都是我的错,这样的情况肯定不会在发生……”
傅烟赶紧连连道歉。
待医生处理完离开后,傅烟却站在病床前一动不动的盯着顾砚钦,直到把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心虚不已才开口。
“你昨晚做了什么?”
顾砚钦脸上快速闪过一丝尴尬,不过太过,傅烟并未捕捉到。
“我什么都没做!”
“真是这样吗?”
傅烟满脸写着不相信。
“你什么都没做,伤口会裂成这样?”
“这我哪里知道,说不定……我翻身的时候不小心弄到的吧。”
顾砚钦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面上始终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
让傅烟即便想看出什么来,也没办法证实。
抓不到顾砚钦尾巴傅烟心里憋着一口气,但又不能拿顾砚钦怎么着,于是只能烦闷的出门去买早餐。
傅烟一离开,顾砚钦伪装的高冷立即卸了下来,痛苦的皱了皱眉头。
他也是没办法了,为了留傅烟多待几天,不得不采用自残的办法来上演苦肉计。
想着自己商战都没这么伤脑筋过,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傅烟很快买来了早餐,继续一口一口的喂顾砚钦吃。
之后的几天里,傅烟都小心翼翼的照顾着顾砚钦,生怕他的伤口再裂开,晚上都不敢熟睡,一点风吹草动就惊醒。
甚至有几次,她听到身后传来动静,赶紧起身查看,却见顾砚钦一副做贼一样的下床不知道要干嘛。
虽然最后他解释了是要去卫生间,但是一晚上去五六次,让她不得不怀疑他是故意的。
为了减少顾砚钦晚上起夜的次数,傅烟白天只好控制了顾砚钦进水的次数,不管他怎么闹,都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