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太后可没那个功夫管魏长生,红色丹蔻指着在魏长生怀里的唐霜,一脸怒容:“你竟敢戏耍哀家!”
唐霜做出一副害怕的神色,紧张的看向宫殿四周,“殿下,我怕。”
太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也跟着环顾四周,“哀家问你!方才是不是你!”
“太后娘娘在说什么?我什么也不记得了,只记得跪晕在地上,说起来,自从醒来之后,儿臣的脖子后面很是酸痛呢。”
太后狐疑:“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唐霜满眼都是真挚,“方才不是太后罚我跪在地上吗?我身子弱,跪了一会就晕过去了,只记得九弟和蓉姑娘进来过。”
太后眉心一跳,缓和了语气,她不能让唐霜把接下来的事情都说出来。
“你这孩子,哀家怎么舍得你跪呢,哀家是在教你规矩,也是人老了,不中用了,忘了教你下一步了,日后若是再发生这样的事,可得提醒哀家啊,不然外人以为哀家是有多狠毒心肠呢,你不会怨恨上哀家了吧,想你也不是那种品行不端的孩子。”
三言两语的就将所有过错退的一干二净,甚至还把错处归纳到她的头上。
唐霜要是将太后苛待她的事情说出去,那就是心怀怨恨,品行不端,要是不说,她就只能咽下太后给的一肚子气。
太后这也是在试探她的底线,跟之前想安插眼线在东宫是一样的,只要她退了,太后就会得寸进尺。
“前些日子听闻祖母又换了一个御医,想来是前头的那位不能根治祖母病情,父皇体恤祖母,从前许多宴席未曾相邀,今日父皇听闻祖母病情日渐稳固,特让本宫来请祖母赴宴。”
论阴阳人,没人能比得过魏长生了。
太后听了这话不觉得高兴,梁帝这不像是和她说合的样子,倒像是想要对她动手了,不过她也不怕。
她冷笑道:“如此,哀家定要见见陛下对哀家的这一份孝心了。”
太后出了主殿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被按着的万大公公。
她神色平淡的走到侍卫面前,一个眼神,就让那些侍卫自然而然的放了万大公公。
太后道:“走吧,赴宴!”
唐霜是被轿子抬着走的,美其名曰:不能让太子妃受冻了。
可她觉得最需要轿子的不是她,而是穿着银丝鼠裘的那位。
唐霜将轿子里面的汤婆子递给魏长生。
魏长生看着她。
她笑:“还请殿下帮妾身先拿着。”不拿我怕你冻死啊!
魏长生接过汤婆子,“你的侍女已经救下来了,现在还在休息。”
唐霜微愣,她以为魏长生不会在意她的事,她都已经想好待会该怎么偷溜出来回去救曼曼了。
她笑容真切:“多谢。”
冬日宴的热闹程度不亚于昨夜太子新婚。
三妃为了今日的冬日宴卯足了力气,梁帝昨夜中毒,身子还没好全,三妃为了梁帝的身体着想,酌情增减了些菜的样式。
魏长生他们到的时候,席上的人才满一半。
唐霜猜想剩下的一半还在宫门口等待通报。
太后架子摆的很足,她是故意不换衣服不加装饰来参加宴席的,为的就是让朝臣们看看梁帝是怎样对待助他登上皇位之人的下场,也让那些人对梁帝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