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前
“你是林中的精灵,称的上很古老的存在了。”
林子这样告诉他,他就信了。虽然对“古老”有些怀疑,但林子总不会骗他嘛。他的时间概念一向模糊,也不是没有可能。他的感情也是模糊的,犹如轻纱雾化的月,大多时候只看得一个轮廓,不清指向。
他常在林中散步,轻轻偏晃脑袋,游离思绪,听风览月,恍恍不觉夜过。只是到了林子那就成了“不务正业“”虚步晃荡”累到瘫痪”。多少次说也不改,随祂去了。到底习惯了也没什么,最不过晚上撞见林子对无知动物大讲特讲他手舞足蹈的“人生经历”时生会儿气是了。该庆幸他白天从来睡的沉,不然要是撞上林子讲他的来历,一定会气上半刻吧,算来都杜撰到他祖宗的父亲那一辈儿了。
一夜心血来潮,他摇出森林,向初月的方向一路过去,这大概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走了好一段儿——将要不耐时,他发现人类聚点:一排旧屋舍无力地歪在土地上。参差不齐的屋顶撑起月光。几户亮着昏暗灯光被顺檐而下的光亮堵在窗口,还在无声抗议。
就近旁老树倚下,他远远观察。
林子总说他像人,给讲述了不少人的知识。虽然没多大兴趣,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人类痕迹,近些深入研究下或许不错?他的视线在灯光桂影间彳亍犹豫。
半刻后他离开了,揉一揉发麻的双腿,不想回头投下留念。
“很危险,就是说。改变还是让它自个儿来吧,不要主动,我很懒唉。”
想到这,他莫名来的兴奋,哼起俗气林子所不能理解的阳春白雪。
风吟月影为伴,一路淡然的单调,不经意戗出脚步。很微弱,却存在感十足,他甚至听出一丝嚣张跋扈,就很神奇。他轻摇脑袋,听着走着想着。想到最后觉得是撞鬼了,也许还是个自大小鬼。
他用力回想林子讲述的关于鬼的事,想来想去只有一句:别回头,不堪入目,会脏眼。
一路平静,十分无聊。他想这样不行,未免太闲。有个小鬼跟着不好放飞自我——不能给生平第一次见到的鬼留下坏印象,待寻别的乐子了。
他很快找到新的乐子了。
他又跑又停,急急缓缓。听身后错乱无章的脚步,他扬起初生孩童般的纯真(白痴)笑容,亲切的感到溜鬼是种充满成就感的运动。可惜没兴奋多久就出了事——急跑时撞上石子——本该落到他前方的一颗石子。象征性哎呀一声,他从草里摸出石子,对月细细观察,看来只是小点圆点,普普通通。
“一定是上天给我的惩罚——真的是,好不公平!精灵不比小鬼更值得——值得——值得不被打!
嗯,是这样。”
他思索过后,气恼地瞪着天空,足足四秒,然后才继续无聊。没敢再耍,小鬼脾气不小,不好欺负。可是正经走路好无聊。不如早点回去吧!
他脑袋一亮,马上放腿林子奔去。听看脚步也跟了上,不过似前渐远,看来追不上。
进了森林,远远脚步还响着,他不禁佩服起小鬼的执着。林子说鬼是极懒的,能飘不走,能走不跑。那看来仅是过去的鬼。不知是不是现在的鬼都这么能耐,等林子睡醒一定问下。
话说小鬼跟这久还不去,定是有所图谋,不想要钱要命,应该躲躲。他于是躲进熊洞,一连睡了三天多点,醒时正值深夜。见熊兄弟不在,他就对着空气合指弯腰感谢,宽慰完内心后出洞日常“晃荡”。
抬头环看几周,不及桂魄,少许失落。落枝取一个方向,便散漫踱去。
到林湖停下,隐约啜泣,不觉诧异。未及细想,哭声止住,树阴走出鬼影——不是——人影,小鬼没那嗓音。听像是女生,估记去的那个小村来的。还当跟的是撞到小鬼,倒也无所谓了,鬼和人都是第一次见嘛,也就没什么好比较了。可惜身处无月黑夜,隐隐轮廓就是极限,得不到更多信息。
等她絮絮叨叨抱怨完后,两人又对视良久(不清楚她有没看他,至少看起来像),气氛逐渐沉寂。她走到树阴下小声哭着,他在偏后的树根倚下,看她的背景,偏头杂七杂八的思索。
事情到这也是莫名,一头雾水,不明白出去一趟就如此变动。林子还在睡,他只有自己。也许等天亮就好了,他有好多不确定要问,弄清弄不清,她要走或留和他也没太大关系了。如果事情走向变得出乎意料,就让它变是了,其实也挺好。死水样的生活虽然欢喜,但一生这样混过难免不甘,有些波浪也不错,只别翻船就好。对未来也能有期待的感觉呢。
天渐有亮色,他看清女孩的浅灰细发,和想象中的黑色不同,真是奇怪人类。
“那个——谁啊?”他问道。
“依。”她似乎在笑了。
...
潮(略)
म:我感觉腕骨揉着好痛,是不是死亡的前兆?
&:emmn...没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