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自己的鞋底打了两枚星语法印,安德以一种“缓慢的漂浮”姿态下落。
与此同时,他也将手上的戒指重新变化成了一把焰形剑。
当然,做了一些小小的加工。
波浪般的剑身布满了锯齿,不是代替了波浪,而是沿着那波浪的痕迹。
每一个齿刃,都带着一枚锋利的倒钩,光是看上去就知道,只需要轻轻刺入肉体再拔出,立刻便会造就一个血腥的伤口。
至于血槽和其他的小设计,自然也不可少。
毫无疑问,这是一件杀戮兵器。
恍然间,安德想起了当初与安雅就“完美兵器”这一话题的辩论。
他认为,在所谓的完美兵器,就是能装下在自己对应的领域的全部功能,同时依旧便于使用。
现在看来,他错的有些离谱。
事实上,对于安德,在任何情况下,武器都只能达到“可堪一用”的标准。
他还没见到过什么能让他满意的武器,无论是否是圣物。
不过那指的是泛用。
对于即将到来的搏杀,或许他手中的这把凶器,起码在这场战斗中,真的可以被称为“完美兵器”。
他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握紧了这把锯兵器。
这把无名的凶器。
星语法印效果渐渐消退,他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
安德没有再续上缓降效果,而是掏出了一枚金片和一枚银片。
那也是两枚星语法印。
虽然还不及维多利亚使用的黄金护甲那种级别,但安德自信,对于眼下的情形,这东西足矣。
他将金片拍在了身上,这些天收集的贵金属一瞬间燃烧殆尽,而自灰烬中涅槃而生的灵性,也覆盖了他的全身。
金色的护甲。
而下一步,是银色的剑。
安德将那银片拍在了剑刃之上。
剑的形态没有变化,但一阵银光就这么笼罩了剑身。
如果细看,任何人都能轻易发现,那不是银光,而是银色的火焰。
不算耀眼,但绝对能照亮前路。
然后安德落地。
他感受到了,一些不太美妙的东西正朝他靠近。
然后他看到了,那些青绿色的鳞片,那些宛如章鱼一样的腕足,那些如同蝙蝠一般的翅膀,以及那些宛如蜂尾毒针的利爪。
还有,那些怪物胸口位置,已经丧失掉了最后一丝人性的脸,以及地上的森森白骨。
所以安德举起了剑,朝着前方挥了出去。
以不算太精湛的骑士剑法。
毫无疑问,这样狰狞的剑身并不适合劈砍,而安德也的确没有这么做。
格挡,闪身,刺出,然后重复。
每一剑,他都能刺穿一只怪物,而自可怖伤口蔓延出的宛如钢丝般的黑藤,也能将那些怪物“缝”在原地。
一个,一个,又一个。
安德的剑刺出,刺穿了眼前怪物那翠绿色的鳞片,就像是子弹射入了一个午餐肉罐头般,将里面一片的内容通通打的稀烂。
安德一言不发,只是用脚踩住这怪物的肢体,像甩掉垃圾一样挥动手中的剑,在拔出利刃的同时从那仅仅存在便是亵渎人类这个概念的怪物身上刷洗下了大片的血肉与鳞片。
在银色火焰的作用下,甚至只是在将武器刺进下一个敌人身体的短短的时间里,那些血肉或是被甩掉,或是被烧灼成了某种冰冷的胶状物质。
然后又一个敌人冲来。
安德攥紧了拳头,一拳砸出,凭借着星语法印带来的巨大增幅,即使是以他的力量作为基础,那怪物也飞了出去,脑袋与脖颈都像是一滩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肉泥一般,就这样无力的瘫在了地上,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
但随着那既像蜥蜴又像是狗的头颅被打爆,安德确信。
安德确信他看到了,那张人脸流下泪水,随后那怪物就彻底停止了活动。
“……该死。”
他骂了一句,随即开始了更加激烈的战斗。
那些翅膀,那些触手,在他面前就犹如秋日的落叶,随着安德风一般的攻势,全都落在了地上。
在不断的刺与斩之中,越来越多的怪物倒了下去,鲜红的血液慢慢凝固成棕黑色,将青绿色的鳞片染成了令人更加嫌恶的颜色。
每时每刻,血都在滴落。
安德就好像风中独舞的狂人,挥舞着自己无名的武器,进行着无法言明的残酷战斗。
一场无需任何战斗技巧的,单方面的杀戮。
安德知道,他已经知道了,这些东西绝对不会是自然形成或是一个人在经受污染后独立变异而出。
有什么东西,在活人身上进行了实验。
更令他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