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不凡紧随苏倾城步入屋内,明亮的烛光在两人身上摇曳,映衬出一种既紧张又微妙的气氛。他警惕地环顾四周,试图从房间的摆设中探寻出更多关于苏倾城的信息。
苏倾城轻移步履,来到一个雕花梳妆台前,从抽屉里取出一块温润如玉、纹理繁复的佩饰递给了江不凡。那玉佩上刻有精巧纹饰,一看便知非同凡品,确是出自权贵之手。
“喏,你的玉佩。”她嫣然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阳光般明媚动人,却又带着一丝捉摸不透的狡黠,“你这么急着要回,这玉佩对你很重要吧?”
江不凡接过玉佩,手指轻轻摩挲过其表面,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与决绝:“这是我家族的信物,对我而言意义非凡……罢了,既然已经找回,我也不再多言。”
目光落在了苏倾城简朴的居所和她身上略显单薄的衣物上。
他停顿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银两,递向苏倾城:“我看你生活似乎颇为拮据,这袋银子权当是一点心意,希望能帮你改善一下生活。”
苏倾城看着那袋银两,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她并未立刻接过,而是婉言拒绝道:“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苏倾城虽生活清贫,却也懂得自食其力。”
江不凡见状,一脸不在意的说道:“我只是不想下次再见你时,再被你胸前这腌臜污了眼睛!”
听闻此言,苏倾城低头看向自己衣衫单薄之处,果然看见挺拔在风中的两座山峰。
脸颊微微泛红,她故作镇定地整理了一下衣物,以微笑掩饰尴尬。
“既然如此,那我就暂且收下,待到有能力之时,一定还你!”
苏倾城接过了那袋银两,塞进胸前的内兜里。
江不凡无意瞥见那一抹圣光,只觉浑身发热,有些不自在。
他轻啐一口,“呸~”
面对眼前的女人,他有一种前所未有的信任感,但很快便恢复了冷静。
江不凡转身欲走,然而临出门前,又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苏倾城:“不日后,东郊将会发生一场大战,你躲远点。”
而苏倾城并未因江不凡的话而感到害怕,反而悠然自得地走到窗边,倚窗望月,微风拂过她的脸颊,发丝飞扬。
“明日之事明日愁,今日我能与公子共赏这月下清风,畅谈生活琐碎。也算是人间圆满了。”
江不凡听罢,眉头微皱,心中思绪万千,最终只是淡淡回应:“登徒女~”
随后,他毅然踏出了苏倾城的闺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待江不凡走后。
苏倾城悠然自得地坐在小院的藤编摇椅上,晚风轻轻拂过,她仿佛在微凉中感受到了一丝暖意。她不自主地将双手轻轻抚向胸前,那细腻的动作犹如低语,随后动作逐渐粗鲁,微微喘息。
“哦~”
小院在月色下逐渐恢复了宁静,夜风轻拂过庭前的翠竹,发出沙沙的细语。
苏倾城轻叹一声,“罢了,既然如此,明日便去集市购置一件新的。”
她转身准备步入屋内,期待能在梦中找寻那份内心的宁静。
然而,在即将踏进门槛的一刹那,她的目光被墙角一个不起眼的包裹所吸引。
“这是……”她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解开包裹,不禁惊喜万分:“竟然是云都国特供的御贡颜料!”
回到屋内,苏倾城款步走向那张承载岁月痕迹的书桌。
她轻轻拾起一支羊毫笔,轻轻蘸取了那如玉般温润的颜料,在画纸上无意识地涂抹开来。
颜料与水交融,化作一幅幅臆想中的他的画面,或深邃眼眸,或挺拔身姿,或儒雅笑容。
每一处细致入微的描绘,都饱含了她的深深期待与无尽柔情,然而无论她如何精心刻画、反复揣摩,那完美的五官却始终难以拼凑成他真实的面容,仿佛他在她心中是个无法触及又无比清晰的存在,令人惋惜又痴迷。
……
“侯爷,已查明一切。”
江不凡端坐于主位之上,神情专注地接过手下递上的情报,目光如炬,沉声道:“详细道来。”
“苏倾城,乃云都国当朝宰相苏韵之千金,虽生于权贵之家,却独辟蹊径,对舞蹈弄枪并无过多热忱,反而钟情于诗词书画,因而外界有传其为无所事事的闺阁女子。三年前,那桩震动朝野的潜凤贪污案发,其父宰相苏韵因此被革职查办,此后不久便因仇家寻衅报复而消失无踪,至今下落不明。”
江不凡面色微寒,当年云都,逍遥二国联手抵御铁骑帝国的进攻。逍遥侯江澈独自抵御敌兵二十余天,迟迟未等到云都国的援兵,最终导致凤门关失守,众多无辜百姓惨遭铁骑屠戮。
江不凡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回忆和深深的恨意,“而这一切的转折点,便是那起潜凤贪污案导致云都国政局动荡,援兵未能如期抵达。”
“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