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女没想到三皇子不改死心,“不行的,奴婢不能把人交给你,这是云贵妃的人。”
云贵妃,又是云贵妃!
“别以为拿她压我就成事,她只不过是我父皇的妃子罢了,还以为自己能有几斤几两啊。”三皇子不以为然,命令着手下人动手,沾沾自喜道:“把她给我拉走!谁都不能耽误我和小娘子的正事。”
“三皇子!三皇子!你不能这样啊,这可是云贵妃的人!”
眼看宫女被强行拉开,没有人扶着摇摇晃晃的少女,她倒在地上又重新站了起来。
宫女被侍卫拉得无所踪影,这里仅剩下了他们两人。
邓息岭意识模糊,手紧握成拳指甲深陷进肉里去,强迫自己清醒,冷静下来道:“三皇子何故如此咄咄逼人,臣女初入宫庭不懂规矩,但懂得你此举不托。”
“我父亲是北辽节度使,就算三皇子再如何不清楚,也不该如此小人作派。”
邓息岭强调了身份,就是怕三皇子不念礼数寻人轻薄无礼,她虽是身体不太好,再怎么不懂寻常事,也明白着这怕是被下了药了。
想她是不是没看黄历来长安的日头不对,怎么一次两次的竟遇到麻烦事儿。
这次还是个三皇子。
看他的模样,就不是个好人。
三皇子果真和邓息岭所想的那样,既无礼又让人厌恶,“北辽节度使又怎样,你不会不知道吧,再过段时间,你就不是这般金贵了。”
“要是你现在就跟了我,我保证会给你侧妃的身份。”
邓息岭面对三皇子的靠近,冷笑连连:“三皇子这是说的何话,什么侧妃?我不需要。”
“难道你还想当正妃啊,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来这里要做什么。”三皇子一把过来强行抓着邓息岭的手臂,看到了她面上存有的红晕,如娇似媚,心中已有了数道:“我就说你们为何出来,原来你是中了药,要是我说出去,你猜整个长安城如何说你?”
能怎么说,云贵妃都要宫女带她走了。要真的是传了出去,堂堂的北辽节度使嫡长女在宫宴中了下作的药,就算风声过去了,那也会有损她的名声。
“放手!给我放开你的脏手!”邓息岭因药发作快要站不住了,本来就要倒的身体还被三皇子拉拉扯扯,一时气道。
“你说什么?我手脏?”三皇子顿时心生不快,刚想要教训教训她。
却不成想,一道冰凉的声音传到他的耳中。
“三皇子,你还敢不放开吗,要是陛下知道了,再交给臣,那可不就是受点皮肉伤这么简单了。”
三皇子心中一冷,寻声看去,待见那熟悉的面容,想起来了被他一顿收拾的事。
这来人不是别人,就是元柏年。
元柏年一身玄衣,衬得人越发难以接近,他淡淡的看着三皇子,“我看有些人记忆不好,定是要好好回忆才好。”
“你怎么在这里!好啊,这小美人我可不碰了,是不是想着跟父皇告罪,你别净想找我麻烦!”三皇子可不敢惹这两面人,又觉面上无光放了一堆的狠话,才灰溜溜的离去。
别的大臣都因为是皇子会网开一面,说不准都不会去找不自在的麻烦事儿,可刑部尚书不一样。
他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只要在他的手里,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三皇子正是被皇帝气得扔给元柏年收拾,挨了好多暗地里的敲打,出来后一见到他就像过街鼠蚁,闻风丧胆。
邓息岭让三皇子这扯来扯去,她受力的摔在地上,痛呼了一声,还是不想面对眼前的男人。
元柏年先出声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邓息岭怔住了,她脸红似烧了火,不清楚男人所说的意思。为了不失礼,她都没有起来,只是颤着声道:“知…知道的…是元…元大人,这次…多谢你了。”
“谢我?”元柏年勾起笑容,俯低身体凑到少女面前,对她伸出了缓手,“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是叫元大人…”
“而不是叫旁的?”
邓息岭意识飘忽不定道:“不是元大人,那要叫什么。”
少女摔了两次,发簪摇拽着,如玉的小脸因中了药又格外的媚惑人,眼神迷茫的看向男人。
或许是信任了,又或者是脑袋不清醒,她也伸出手来要搭在男人的手上。
元柏年抓过她的手,听闻她嘤咛的嗔叫声,迅速的拉她起来,正因此也把人拉进了怀里。
他看出她真的不认识自己了。
那也行,反正她化成灰了,他也认识。
“元大人。”邓息岭扑进男人怀里,闻着他衣上的松香,脸犹如滴血,咬着唇道:“我们这样子不好,要是认人瞧见了,有损大人的名声。”
她也是在意的。
只不过元柏年帮她赶走了三皇子,不好意思这么明白的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