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叫我沈姑娘就好,你们都说说自己掌管的哪家铺子或是庄子吧,现在都是怎么个情况,就先从这聚贤楼说起吧。”
短暂的沉默过后,聚贤楼的王掌柜率先站出来。
“聚贤楼以前的生意很好,去年对面开了一家揽月楼,分了不少食客,加上今年年景不好,收入比去年低了六成,预计今年的收益,大约在三百两银子左右。”
沈柠月算了算,距离年底还有三个多月的时间,也就是说,这么大一间酒楼,一个月才赚一百两银子。
怪不得苏家要卖了酒楼。
“银楼的生意与之去年相比,也下降不少,但比酒楼要强一些,也就比去年低四成,预计到年底,能赚五百两银子。”
说完,银楼的掌柜还瞥了一眼酒楼的掌柜。
绸缎庄的掌柜,挺了挺身子,“绸缎庄的生意还行,只比去年降低了两成,预计到年底能赚七百两银。”
说完,还瞅了瞅脸色不太好的酒楼老板,显得很扬眉吐气。
三家铺子,属他效益最好。
沈柠月捏了捏眉心,才赚这么点银子就沾沾自喜,怪不得生意会做的这么差。
看来自己还得多费些心思。
苏老爷治家严苛,但对做生意真不敢恭维,这么大的家业,产能却如此之低,难怪会连三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当沈柠月问及庄子上的收成时,五个管事同时低下了头。
“我那庄子上种的是早麦,刚好赶上天旱不下雨,麦子连穗都没抽出来,现在,地里只剩麦秆儿,今年的收成,怕是,怕是……!”
那庄子上的管事嗫嚅着,没敢说下去。
新来的主子,他还摸不清楚脾气和秉性,万一知道庄子上绝收了,会不会将过错都怪到他头上。
回头再将他们一家子,都给打包卖了可咋整。
“你回去让人将地里的麦杆儿都割了,把地清理出来,再重新翻一遍,等我空了,再过去看看种什么。”
“哎!”
那管事点头哈腰地应着,主子非但没发火,还给他分派了任务,当即开开心心地离开了。
见新主子如此好说话,其他庄子上的管事,也七嘴八舌地说起庄子上的事情。
正这时,外头响起一阵锣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