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好在铺子后面是可以住人的,两人就去了铺子后面的院子。
苏云白正跟着阿义学习喂马。
他从前只知道骑马,却没有喂过马。
阿义告诉他,只有自己亲手喂养出来的马,跟主人才会更亲近。
阿义教苏云白割草,教他将青草切成小段,加上谷糠或是麦麸喂马,还跟他讲马儿最爱吃的是豆粕。
苏云白还跟阿义学习如何给马清洗,如何给马梳理鬃毛。
这些东西他从未学过,感觉很新奇,仿佛生活都充实了。
离开家的忧愁,都冲淡了不少。
眼看着日头快晌午了,知道铺子后头有院落,沈柠月就想去后院,看看有没有吃的。
才进后院,沈柠月就瞧见了苏云白。
苏云白缓缓地从地上站起身,僵直着后背,脚不自觉地在地上摩擦着。
沈柠月看向一旁的阿义,“阿义,你去聚贤楼要些酒菜,咱们中午就在铺子里吃。”
“好咧!”
阿义答应一声,快步走出去。
等阿义出去了,苏云白才讷讷地开口,“柠,柠月,你来了?”
他的语气里,透着惊喜,又带着几分无措,站在那里,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苏公子,我来,是看嘉怡的。”
沈柠月的语气里透着淡漠和疏离,她只是占据了这具身体,严格意义上来讲,她与苏云白并不相识。
完美融合后的身体,沈柠月的气质和神韵,已经没有了原主的一点影子。
这让苏云白觉得陌生,陌生的,就像是他们本就不是熟识的人。
“你与许小姐认识?”
“我们是一起结拜的姐妹。”
“我是许小姐的护卫,今天才来的。”
两人的对话,苍白无力。
沈柠月是无话可说,苏云白是不知从何说起。
苏云白的事情沈柠月大都知晓,他能找一份事情做,也挺不容易的。
沈柠月不想与苏云白多说,原身与苏云白的生死纠葛,与她并不相关。
沈柠月想到她的空间里,还有苏云白当时送给原主的一支玉箫,是两人的定情信物。
是她从楚念念的寝屋里收回来的。
原主去了她该去的地方,这件定情信物也应当物归原主。
想到这里,沈柠月从怀中取出玉箫,递给苏云白,“这个还你!”
苏云白错愕,愣愣地接过玉箫,手不自觉地摸上腰间的白月刀。
那里面,是两截断开的刀片。
沈柠月知道,那把白月刀是原主送给苏云白的定情信物,也是原主亲手折断的。
不是她的东西,她也不会要。
苏云白左手拿着玉箫,右手握在刀柄上,不断地摩挲着。
紧了紧手,终是没舍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