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笔洗,他居然说是汝窑?”
顿了顿,他跟着大笑道:
“且不说市面上的汝窑动辄几个亿,但这黑漆圆笔洗才两百来万,汝窑最大的特点就是天青色和裂纹,而这笔洗明明是黑色的!”
杜古易也是有些讪讪然,看向姜白,道:
“小伙子,你可真实诚啊,你说你略懂古玩,我还以为你是谦虚,没想到是真的就只懂一点啊?”
眼见盛万贺还在大笑,杜古易又转向他,道:
“得了,老盛,多给年轻人一点宽容嘛,你看,他这犯了个错,把上了漆的笔洗认成汝窑,不也相当于就此掌握了汝窑的知识吗?”
盛万贺忽然收了笑容,转而好奇的道:
“我说,这家伙不会是你的私生子吧?还是你儿子的私生子?让你这么护短。不对啊,他姓姜,也不跟你一个姓啊。”
杜古易没好气道:
“去去去,你以为老夫跟你一样,年轻的时候到处沾花惹草啊?”
没想到,就在这时,姜白却十分坚定的开口道:
“杜老,你相信我,这真的是汝窑,而且如果我没猜错,还是冰裂纹的汝窑。”
杜古易叹息了一声,语气颇为慈祥。
“孩子,你没听老盛说么,汝窑最大的特点,就是釉色天青如洗,讲究的就是那一抹极其传神的雨过天青的颜色。”
庄胖子也适时的道:
“杜老说的好啊,所谓雨过天青云散处,万湖千峰翠色来,就是形容汝窑那一抹令人心醉的天青之色的。”
盛万贺眼见两人都在卖弄,于是也忍不住道:
“小伙子,告诉你吧,汝窑存世极其稀少,一来是因为烧制工艺极难,二来是宋徽宗当年每见有一炉汝窑烧制而成,就会选出其中最好的一件,其余的全部砸掉,这样一来,自然就更珍贵了,那里能轻易见到?”
顿了顿,他话锋一转,道:
“我这上百件古玩里,要是有一件汝窑,哪怕是残破的,我睡着都能笑醒。”
三人这么给姜白一通科普后,本以为姜白终于能扭转过来之前对汝窑的错误的认知,别再把这黑漆笔洗当汝窑了。
没想到,姜白却拿起那黑色圆笔洗,看向杜古易,道:
“杜老,相信我,你就选这件汝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