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赫德曼直言。
苏意“轰——”的脑子中最后一丝理智彻底崩塌, “是在万华酒店的床上见过吧 ?怎么,那三天里是夜太浓还是灯太暗,让您这般贵人多忘事~”
苏意尖酸刻薄起来跟撒泼打滚的妇人没什么两样,就是模样清丽些而已。
赫德曼眸中闪过一丝无奈,不过被苏意这么一说,他还真想起来的确是跟这个女人在万华酒店遇见过。
倒不是苏意嘴里说的开了三天三夜的房,只是在大厅匆匆见过一面,然后这个女人便晕倒在了他的脚边,他也只不过尽绅士之礼将她送去医院罢了。
大概就是送那个女人上车的时候,恰好被苏意看了个正着。
这下万般的因果,终于溯到了源头。
可苏意正在怒气的峰值上,估计是一句也听不进去,即便他勉强解释,怕也只会被苏意揣度出别样的意思。
事遇急则缓,人遇缓则圆,赫德曼深谙此道,况且终于找到了根因,不愁苏意不跟他重修于好。
“饿不饿,我带你去吃饭~” 赫德曼不由分说地走过去搂着苏意的肩膀。
苏意站着不动,又开始犯牛劲,她看着赫德曼的眼睛,里面没有一丝的内疚和自责,再回想昨日的王媛,神采奕奕,容冠众人。
她忽然觉得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老天爷才不会出来主持公道,坏人依旧坏,而且还活的逍遥法外。
这场感情,她苏意才是那个输的内裤都不剩下的人,赤条条的来,坦荡荡的去。
苏意深吸一口气 “所以你当时为什么要出轨,是因为她长得比我好看,还是因为她脾气比我好”
这不是个问句,而是个二选一的肯定句。
跟气极的人哪还有什么道理可讲,全是她自己的断定。
赫德曼揉了揉眉心,反问道 “她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好,那我为什么还缠着你不放”
“哦,那你现在是幡然醒悟,发现兜兜转转最爱的人还是我?!”苏意声音渐渐抬高,发出尖锐地讥笑声,仿佛她在说一个天大的笑话般。
赫德曼看着苏意不说话,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将她从这么极端的情绪中解救出来。
两人静静地对视良久,总归他还是心软败下阵来,有些哭笑不得地道
“ 祖宗,哪有别人,从来都是爱你一个。我只是在酒店遇见过她一次,她正好晕倒在我脚边,我便把她送去医院仅此而已。天地良心,我都快不记得这个人了....”
“正好?那她怎么不正好晕倒在别人身边?就偏偏倒在你脚边?!而且凭什么你非得献殷勤眼巴巴地去送?还不是因为你起了歹念……” 苏意有些偏执道。
“那依着你的意思,就是让我眼睁睁看着别人晕倒放任不管,冷眼旁观,是么?这便是你想要的结果么?苏意,我不信你是这么冷血无情的人”
赫德曼蹙了蹙眉,言语之间皆是在指责苏意的冷漠。
苏意心里头冷哼一声,心道,这人可真是长了一张好嘴,玩的一手的颠倒黑白,几句话下来,反倒成了自己的不是了。
她要是说不救,那岂不是承认她自己就变成他口中的冷血无情之人,要是救,那她撞见的只不过是他在行英雄之事,那又有什么好责怪他的。
横竖都是苏意的不对。
“那你跟她在酒店待三天三夜又怎么解释! ” 苏意推开赫德曼,有些发疯。
“哪有什么三天三夜 ” 赫德曼被问的烦躁。
面对苏意的歇斯底里,赫德曼都有些招架不住,过去的苏意和此刻的苏意又开始重叠,敏感多疑又脾气极差。
每次自己身心俱疲的时候,她总不会察言观色地体谅别人,反而则是在一旁拱火,不停地逼问他有没有跟别的女人说话,有没有记住她的喜好,有没有买她最喜欢的包...
反正他的一言一行,都得合乎苏大小姐的心意。
没有办法,他开始学会抽烟解闷,亦或是,假借出差的名义去酒店里多住几天...
他也算是极力的守住自己的本心和欲望了,一切都可以为了她而让步。
可即便如此,苏意也觉得不满足,日益累计的变本加厉,脾气越来越暴躁 ,盘问他也是越来越紧,这个家似乎变得永无宁日了一般。
如今画面重叠,故事重蹈,赫德曼都有点觉得滑稽可笑,他得没心没肺到什么程度,才愿意再一次接受苏意的这般折磨,且还甘之如饴,乐此不疲。
苏意见赫德曼不说话,只当他默认了他和王媛开房的事,这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又是她亲眼所见,又不是一句两句就可以糊弄过去的。
她现在越细细回想,越有点笃定,赫德曼来夏威夷肯定是想要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来的。
苏意手指气的哆嗦地指着赫德曼的鼻子,怒视着他 , “你休想脚踏两只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