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冰凉的水泼在了刘昂的脸上。让昏睡了两天的他从醉酒中略微清醒过来。
看到一个老妪站在自己面前,刘昂破口大骂“小爷我给了钱的,哪个畜生找这么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婆子伺候小爷,报上你的姓名,小爷我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孔嬷嬷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劈手抢过旁边的水瓢,满满舀了一大勺,劈头盖脸从刘昂头上浇下。
已是秋末冬初,寒冷的水十分刺骨。刘昂倒吸一口凉气,打了一个冷颤,酒醒了,他抹干净脸上的水,才看清面前站的是自己的娘。
这下,他的酒完全醒了,他舌头似冻住了,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
“娘,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我来看看你这个没出息的儿子是不是想死了!”孔嬷嬷咬着后槽牙,脸色比锅底还要黑上几分。
刘昂从小就被孔嬷嬷宠上了天,何曾见过他可亲可敬的娘露出这种表情。
他立刻露出讨好又肆无忌惮的笑着说道“怎么了,娘,我不过喝多了点,醉懵了,怎么就扯上活啊死的。”
啪,孔嬷嬷看着自己不成器的儿子,实在忍不住,一巴掌打在了刘昂的头脸上。
“秋水县都天翻地覆了,你还有脸在这儿睡觉,你这次可是把你娘给害惨了,还有你妹子,以后咱们还能不能待在赵府都不确定!”孔嬷嬷打了儿子一巴掌,大声骂道。
“我喝个酒,怎么就扯上秋水县了!娘和妹妹在县太爷家里住的好好的,和我又有什么干系”刘昂叫屈,他常常喝酒,喝得烂醉次数也有不少,今日娘是抽什么风,他喝个酒倒好像得罪了整个秋水县一般。
“你你你,你真是气死我了!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的玉佩!
还有这个,这个是当时和玉佩一起送来的信!你现在就睁大眼睛给我看清楚!”
孔嬷嬷一把将信扔在刘昂的脸上,信纸沾到了刘昂脸上的水渍,贴在了他的脸上。
刘昂连忙将信从脸上扒拉下来。
他一目十行看过信的内容,而后震惊的看着孔嬷嬷。
“这是谁写的信!他为什么要叫娘做这些事!破坏观音节被人知道了可是大事。娘你有没有做!”刘昂再混也知道观音节对秋水县人的重要性。
信里要求娘去掏个蚁穴放在小观音的莲花座上,而后在净瓶瓶口处涂抹一些蜂蜜。
这分明就是吸引蚂蚁爬到净瓶上去。
“我还能不做嘛!你的玉佩在人家手里,他信上说,我不做,就要把你给杀了,我就问你,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怎么好端端的回来了,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孔嬷嬷一改往日的冷静,对着刘昂又哭又骂。
“这,哪有什么事啊,那日我喝醉了碰到了两个美人,一个男子一个女子,本来想带那个女子回家玩玩,但那小娘子就是不肯,要求一定要带上那男子…那回了客栈,不得喝点酒助兴,然后…酒过三巡….”刘昂的声音越说越小。
他觉得自己被骗了。
说不准那两个人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为的就是让娘帮他们破坏观音节。
“那他们如何知道你是谁?知道你娘和妹妹的!那两个人你认不认识,叫什么名字!什么模样!”孔嬷嬷厉声问道,若是能找到那两个人,或许她不会被县太爷和太夫人处罚。
“我喝多了酒,就把自己的名号暴露了,但是那两个人名字我虽然不知道,但长相我记得!”刘昂急急的说着,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他是知晓的。他连忙去拿纸墨,绘画出两人的样貌来。
看自家儿子还是有点谱,孔嬷嬷稍稍放下心来,只要能按照人像画找到那两个偷骗儿子玉佩的人,就能知道她的所作所为都是救子心切。太夫人应该能谅解她,那她应该不会被惩罚太重!
须臾,刘昂的两幅图就画好了,刘昂邀功似的拿给孔嬷嬷看。
孔嬷嬷着急的接了过来,想看看自己认不认识画上的两人,可她定睛一看,顿时大怒!
一把将图甩在刘昂脸上。
图上画着的东西,勉强可以看出来是两个人!
她怎么忘了,她儿子是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还能画出什么像模像样的人物图来。
孔嬷嬷气的头晕,刚想甩自家不成器的儿子一巴掌。
刘昂赶紧迎了上来。
“娘,娘,你别急,你只要把你做的事说清楚就好了,你不过是放了几只蚂蚁而已,你伺候太夫人二十多年,主仆情义深重,太夫人待你是不同,定然不会因此事迁怒于你的。”
“你知道什么,小观音手里的净瓶都摔碎了,而且里面的圣水被人投了毒,现在却找不到圣水是谁放的,全县的人都在等官府出个说法,若是太夫人查出来与我有干系,影响了县太爷的名声,太夫人定然会严惩我的。”孔嬷嬷说着自己也觉得这次的事不好收场。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