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官把齐铁嘴的小行李箱也挂在自己马上,不由自主的将眼睛瞟向骆清雨和黑瞎子的马。
这两个人两手空空的,马上面也什么都没挂,不过一想骆清雨有袖中乾坤,他也不至于为两个人操心。
这两匹马是他们一早上让亲兵送过去的,是军马。
倒是齐铁嘴这小驴,他去找齐铁嘴那么多回都没见他养过什么小驴,估计是现买的,如果给他丢了,齐铁嘴要心疼的。
张副官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提前叫一个亲兵候着,现将那个亲兵叫来,把牵着小驴的缰绳,放到对方的手上:“好好照顾八爷的小驴!”
他只是随口吩咐一句,从来没有骑过马,在马上根本不敢乱动的齐铁嘴回头看了他一眼,露出个傻笑,又在张副官快要回头时,赶紧转过来。
身后温热的身体贴上来,又从他的手里接过缰绳,齐铁嘴根本不敢动。
四匹马顺着铁轨的方向慢悠悠的出发了,幸好最冷的时候已过,勉强有几分春意。
骆清雨和黑瞎子根本没有探查情报的自觉,一会聊聊那个,一会聊聊这个,有的时候连马的缰绳都不牵,顺着马的心意往前走。
活像是出来郊游的。
过了一会儿,又看骆清雨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悦卿楼的招牌点心塞给黑瞎子。
悦卿楼里的点心价格昂贵,而且还有限量,听说里面的厨师都是老板花大价钱请来的,都是以前在宫里给皇家做点心的厨师。
别人不清楚,张大佛爷可心里明镜似的,这悦卿楼就是骆清雨送给黑瞎子的名下产业之一。
骆清雨倒也没有要吃独食的打算,而是顺手扔给张大佛爷和副官两包。
齐铁嘴立马眉开眼笑的,迫不及待的拆开一包,吃了一块。
确实好吃,里面细腻的口感是别家点心比不上的,怪不得在城里这点心都快卖疯了。
他吃了一块,又顺手塞给身后的副官一块。
直到走的岔口,他嘴里吃的满满的,像是个松鼠屯食一般:“张大夫以我们剩下的从哪里走?(张大佛爷剩下的我们顺着哪条路走?)”
张大佛爷看了看两条路,指着其中一条,齐铁嘴这才把嘴里的都吞咽下,他都打算算一卦了,可惜没等他算,其他人就顺着佛爷所指的方向都走了,只有齐铁嘴拽了拽副官的领子,有些好奇:“佛爷为什么顺着这条路走?”
张副官也说不上,就从包里又拿了一块点心,塞到齐铁嘴的嘴里:“反正佛爷总是对的!”
“对什么对?”齐铁嘴不满,只是碍于嘴里的东西,说话也说不清楚:“你告诉我嘛,你把话说清楚嘛!”
张副官怕他呛着,默默的递上了水壶。
齐铁嘴耳朵都红了,他认出那是张副官带的水壶,刚才这人还喝了一口。
齐铁嘴没做声,不闹腾了,接过来喝了一口。
虽然之前没提,但齐铁嘴为了分散注意力,突然想到了之前张大佛爷去找二月红的事,有些好奇的询问:“二爷怎么着都不肯来吗?”
张大佛爷点了点头,“二月红已经很久没有接触这些事了,不过我把戒指留给了他,希望他能好好考虑考虑。”
齐铁嘴头一次骑马有点累,张副官注意到了,又把人往自己这边搂了搂,让齐铁嘴倚到自己的身上,齐铁嘴一门心思都在二月红上,没注意他的小动作:“没办法,二爷也是为了自己的妻子。”
“对了!”齐铁嘴猛的看向自己身后的两匹马,有些失语的看着黑瞎子手里拿着一个茶杯,里面还冒出热气,相当惬意的喝了一口。
就算骆清雨有袖里乾坤,你俩倒也不必如此明目张胆。
齐铁嘴原本还想控诉,却见黑瞎子一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好吧,吃人嘴短,拿人手软,齐铁嘴立马转移话题。
“我听说是骆先生在治疗二爷的夫人?而且据说已经初见起色,不愧是骆先生,医术就是高超!”
他对骆清雨实在是很好奇,只是之前为自己算了算,这个人并不是自己能探查的人,便歇了这个心思。
说来奇怪,黑瞎子之前他也给算过,说句不好听的,是个孤家寡人的命。
倒不是说别人不肯接近他,而是他自己不肯将心放在别人的身上。
只是在骆清雨来了之后,他给黑瞎子又算了算,好么……这改动的也太大了。
这让他更好奇骆清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心里抓心挠肺的活像是有小猫在挠。
几番相处下来,他自己觉得骆清雨是个好相处的人,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对他也多有照顾。
完全没想到骆清雨对他多有照顾的理由很简单,就是他之后曾经帮过黑瞎子虽然只是举手之劳,但是他也记在心里。
骆清雨把黑瞎子喝完的茶杯收起来,又给人递了个手绢擦了擦嘴,才道:“治标不治,还缺一味药材。有了这味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