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苏年年想起了前世的一段往事。
那时她十六岁,是她正意气风发的时候。
“获得全市青年组花滑冠军的是,苏年年!”
苏年年身穿一件雪白的考斯滕,在绚烂的冰场上优雅地滑行,向周围的观众谢礼。
她站上最高的颁奖台,戴上耀眼的金牌。
稚嫩的脸庞笑容洋溢,清澈的双眸里落满星光。
“苏年年,好厉害,好美。她简直就是为花滑而生的。”
“她说不定以后能走出全国,全世界,成为著名的花滑运动员。”
“这孩子肯定未来大好,前程似锦呀。”
“她就是花滑女神!”
台下赞美声不绝,全场热烈的掌声与呼喊声深深簇拥着她。
她就像一只美丽的天鹅,被所有人仰望注视,
然而,在她抱着奖杯,满心欢喜地跨入家门的那一刻,所有对未来美好的幻想瞬间破碎。
家里混乱不堪,所有的家具都掀翻在地,窗户也都被砸出了大窟窿。
自己的爸爸被打得鼻青脸肿,嘴角流出鲜血。
苏年年笑容顿失,眼里惶恐不安。
她战战兢兢道:“爸爸,这…..是怎么回事?”
爸爸颤微地走过来,一把甩开她手里的奖杯,有气无力地漠声着:
“苏年年,你以后不用跳花滑了。”
“你……就出去打工,为爸爸还钱吧。”
什么?
一瞬间,那句话就像是一块巨石压在她的身上,将她压成一滩肉泥。
这时,窗外一阵刺耳的飙车声打破她的回忆。
苏年年视线收回。
她目光阴沉地看着自己的双腿,无奈而又悔恨地小声骂了一句。
“真是混蛋!”
“混蛋?你骂我是混蛋?”
尚淮景扭过头,惊讶又微怒地斜睨着她。
“没有!没有!”
苏年年慌得连忙解释。
“是我在骂我昨天看的一个电视剧里的渣男。”
“是吗?”
尚淮景满脸乌云压城,狐疑地盯着她,盯得她心里发毛。
说了不是就不是。
“对了,我想去买一件适合这周末宴会穿的礼裙。”
苏年年恍然想起,赶紧转移话题。
“我就在商场这边儿下吧。”
尚淮景眸光锐利顿减,又沉声着: “难得呀!”
“什么难得?”
苏年年歪着脑袋,不解道。
“最近不是看你一个人玩得挺嗨的吗?连自己有个老公都忘了。”
啊?
苏年年怎么觉得这句话有点儿酸酸的。
“哪儿有?“
苏年年讪笑着。
“毕竟是那么重要的宴会,不想给你丢脸嘛。”
“那好,我陪你。”
尚淮景干脆着。
“你不上班吗?”
“我是老板,想不上就不上。”
苏年年被堵得呛了一口。
有钱就是好呀!
尚淮景开进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停好车,两人各从两边走下来。
苏年年跟在尚淮景的身后,抬头望着尚淮景的背影。
他迈着一双吸眼的大长腿,步履稳健,肩宽窄腰,就像是T台走秀的模特。
光是看背影,就让人浮想联翩,心头荡漾。
苏年年不禁比了个拍照的手势,眯着一张眼,好奇地偷偷地算着尚淮景的身高。
在现实中,她还从未见过这么高的男人。
“大概一米八五以上吧?嗯?有没有一米九?”
她小声估算着。
然而,尚淮景突然停了下来。
苏年年没注意,整个人撞了上去,脸紧贴着他的脊背,可以感受到他结实的肌肉。
她往后退了一步,捂着有些撞得疼的鼻子。
“尚淮景,你干嘛?”
尚淮景转过身,“你这样走在我后面,像个打杂的秘书。”
“秘……书?还是打杂的?”
苏年年像是被泼了一碰冷水,两手捏紧,语气不悦着。
尚淮景不当一回事,目光沉沉。
“我们两个一起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自然会有许多狗仔偷拍。”
“既然这样,你想想应该这么做?”
尚淮景说着,环视着一周,好像此时就有狗仔在偷拍。
“我知道了。”
苏年年气鼓鼓着。
她走过去,伸出手,挽着尚淮景的胳膊。
两人近距离挨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