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年年推开尚铭凯和几个女佣,哭喊着。
“你个冷木头,你居然凶我。”
“啊啊啊啊。”
她像个小孩,伸直脖子,仰天哭得像是要把天花板震下来,像是受尽了极大的委屈。
所有人都瞠目结舌,不知所措。
尚淮景也呆立在原地,干睁着两眼。
“木……头……”
他诧异地抖声着。
他可从没听过苏年年会这样叫他。
而尚淮景把苏年年这一吼哭,让尚铭凯回想起之前的猜测,顿时又替苏年年感到不公。
他抱住苏年年,直指着尚淮景,回怼着:“你那么凶干什么?人家只是喝多酒而已。”
尚铭凯这样子,像极了亲儿子护着自己的亲妈。
管家和女佣们个个都一副吃着惊天大瓜,又错愕又兴奋的表情。
尚淮景更是一头雾水得面容抽搐,深邃的眼眸逐渐蹦出几条红血丝。
这小子不是向来都跟苏年年水火不相容的吗?
怎么今儿还这么护着她了?
所有人都搞不清这是什么状况。
“你们两个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尚淮景沉着脸问着。
“她可是你老婆呀,你就不能多宠宠她呀?”
尚铭凯理直气壮着。
尚淮景喉结滚动一下,一时语塞。
“是呀,我是你老婆,你宠我犯法呀?”
苏年年也迷糊地叉着腰,挺起胸脯,红着一张脸质问着尚淮景。
她像是有尚铭凯撑腰,一下子变得有底气回顶尚淮景。
尚淮景见他们两人现在一副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欲言又止。
只能一脸又无奈又微怒。
而苏年年又摇摇晃晃的,凑近尚铭凯的耳朵,神志不清。
她做出一副说悄悄话的样子,实则声音大得所有人都听得见。
“我告诉你,你爸爸他说不定喜欢男的。”
“老娘我长得那么美,他都不碰一下。”
“你呀,说不定都是你爸爸捡来的。”
苏年年胡言乱语着。
她已经醉得不知天南西北了。
旋即,她又抱住尚铭凯的肩头嚎啕大哭起来。
“铭凯,你好可怜呀!跟了这么一个爸爸。”
“尚淮景,你就是个冷血,无情,残酷的人。”
“呜呜呜……”
管家和女佣都像是看热闹似的,不住地捂嘴偷笑。
而尚淮景与尚铭凯两人眸光紧张地颤动了一下,他们脸色也匆匆拂过一丝慌张。
“你们几个赶紧带夫人回房休息。”
尚淮景随即声音低沉地命令着。
几个女佣便收住笑容,扶着还在哭的苏年年回房休息。
“我回房学习去了。”
尚铭凯淡淡地从尚淮景的身边走过。
尚淮景却突然抓住尚铭凯的手,拉到自己的跟前。
“等等,你这身上的伤怎么回事儿?”
尚淮景口气不冷不热地问着。
其实,在尚铭凯进门的那一刻,尚淮景就注意到他身上的伤。
尚铭凯知道瞒不过尚淮景,就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尚淮景听完,面容顿时黑压压一片,黑眸骤然闪烁着如剑刃上的寒光。
尚淮景一只手紧紧地握拳,手背上青筋突起。
“这学校怎么教育的学生?把这学校拆了。”
尚淮景怒意盎然,那一声儿响得像是整个别墅都震了一下。
尚铭凯冷静着:“苏年年已经让老师给了他们处分了还有写检讨。”
“处分?”
尚淮景冷哼了一下。
“那怎么够?”
尚淮景冷白的肤色上阴气沉沉,脱口而出。
尚铭凯问道:“你是要怎么做?”
“该不会真拆学校吧?”
尚淮景转过身,眸光凌冽,声音低压得有点儿让人瑟瑟发抖。
“拆?毕竟会伤到无辜的学生。”
“直接让他们从红枫高中滚蛋就行了。”
尚淮景先在书房里整理好公司的业务,便走进沐浴室想好好地洗个澡。
他脱下衣服,打开热水器。
温热的水顺着他洁白结实的身躯缓缓地流下。
他摸到自己的喉结,顿然想起那晚苏年年不经意间的一吻。
身躯微颤,像是有电流激过。
他晃了晃脑袋,保持清醒。
他发现沐浴架上都摆放着不少苏年年的东西。
她的沐浴露,洗发水,洗面奶等等,放得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