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娜还一脸茫然,周雪洛又紧抓住她的肩膀,面色阴沉,眼神狠厉着,吓得美娜夹紧了身子。
“这件事情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你只需要明白一件。"
“你刚刚代替我上场表演,所有工作人员和主办方对你说起这场冰演,无论是说夸赞还是什么的话,你都只能笑着点头。”
“如若嘴巴开腔说一个字,我保你在整个北城都不得好过。”
“听清楚了吗?”
周雪洛声音阴冷地威胁着。
而美娜噤若寒蝉,瞳孔乱颤地点了点头。
苏年年还来不及多喘几口气,就匆匆地向观众地谢了礼,走出冰场。
刚出去,工作人员和主办方都激动地一窝蜂地将她围住。
“美娜,你好厉害!你之前是不是也是参加过什么比赛呀?”
“你这场表演比周雪洛彩排时表演得还要好。”
“美娜,多亏了你,要不然,我可能要亏大发了。”
主办方热泪盈眶地紧抱住苏年年,脸埋在她的肩膀上,一阵湿热感逐渐蔓延开来。
苏年年绷直着身子,提着一口气,不敢说话。
她只是僵硬地笑笑,就推开主办方,挤出人群,慌里慌张地跑开。
她脱下溜冰鞋拎起,一路小跑进化妆室,赶紧将门关上,见眼下空无一人,她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
苏年年掌住化妆台,一只手扶住腰,弯腰喘着气,白皙的手指都已经充血到泛红。
她摘下面具,望向镜子,脸上汗水细密,将她雪白的肌肤衬托得更加晶莹剔透,喘出的气息将镜面模糊,像是给她加上了一层滤镜,具有种朦胧感。
“太好了,总算是蒙混过去了,我得赶紧换上衣服出去,免得被人认出来。”
苏年年垂下脑袋,沉重地吐出一口气,按揉着肩膀。
然而殊不知,化妆室内一块长得拖地的窗帘后面有一双眼睛却诧异得睁大,睫毛都在颤抖。
什么?
"竟然是苏年年,这个苏年年会跳花滑!"
周雪洛正躲在窗帘后,看到苏年年面孔的那一瞬间,她呆呆地张大了嘴,抓着窗帘布的手也慢慢攥紧,将拳中的布拧成一团。
"可恶,这苏年年不但会花滑,而且从她的花滑技术上来看,根本就不是业余的,甚至比世界上各个有名的花滑运动员都要略胜一筹。"
周雪洛细细琢磨着。
其实,在那一次宴会视频的传出,她就已经看出这个苏年年可能会一点儿花滑技术。
但没想到,一点儿是那个亿点儿。
这苏年年现在本来风光就盛,要是传出去,分明就是把她往顶流上推,那她在花滑界的地位也会岌岌可危。
周雪落想到这儿,张圆的嘴顿时抿紧咬住,明眸中迸出猩红,拳头旋转着更加用力,仿佛要将窗帘布拧烂。
旋即,她放下窗帘,窗帘轻晃,藏住她爬满阴鸷的面孔,隐匿在阴冷的黑暗中。
苏年年换上衣服,又戴上墨镜,走出冰场。
其他观众也都从冰场陆续地出来,他们都还在讨论刚才精彩的花滑演出。
“看样子,周雪洛的技术又提高了不少,这里马上举行的花滑比赛,周雪洛肯定又是冠军。”
“岂止呀,肯定要破世界纪录呀。”
“这看得我也想让我家的孩子学花滑了,真希望我的孩子也能像周雪洛那样。”
“要像成为周雪洛那样,可不是刻苦训练那么简单的,还得看天赋。”
苏年年听着他们的议论之声,嘴角微微地弯了弯,露出一丝喜悦的笑意,但眼睑微垂,眼神中泛着淡淡的忧伤。
她的花滑能得到所有人的认可,她感到很高兴,但是他们的嘴中都念着周雪洛的名字,都认为那人是周雪洛,心头又有点儿酸楚与无奈。
苏年年不禁暗自神伤,她不想坐车回去,便独自走在路上。
她抱着臂,拎着包的手无精打采地垂落,高跟鞋踩在初秋的落叶上,沙沙声清脆却又沉重。
一阵风吹来,几缕刘海被掀起,一片落叶停留在她的肩头,她停下,侧头一瞅,用指尖轻轻地弹开。
然而,她的余光忽瞥见有一道瘦高的黑影鬼鬼祟祟地躲在一根柱子后,好像是一个全身都穿黑衣服的男人。
苏年年瞳孔微颤了一下,周围没什么人,她又是一个孤身的女子,心里顿时警觉起来。
她转过身,两只手揣进大衣的兜里,加快脚步地走,沙沙声变得越来越急促。
那个男人也走了出来,紧跟着她,他的脚步就像一条游蛇在落叶上匍匐爬行,沙沙声听得苏年年后脊发凉,寒毛竖起。
靠,这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还被坏人跟踪?该不会是要打劫什么的吧?
苏年年紧张地抓紧兜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