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府衙,首先去点了卯,销了差,然后离开了府衙,骑马在城里进行巡视。
在返回府衙中时,他在院中碰到了谭彦。谭彦低声说:“王延彬已经回去了。”
柳文庆询问:“情况怎么样?”
“东西一早就送到我家了,他随即离开了城。”谭彦递给柳文庆一张纸说:“你能帮我找间宅邸吗?我有事要出府衙,你今晚来我家。”
柳文庆打开纸条,上面写着需要一块宅地的要求。“这事我能办好。”他关切地问:“谭彦,你这是打算做什么?”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谭彦轻松地笑笑说:“只是想换个住的地方。”
“好吧,散值便去的。”柳文庆略带疑虑地离去。
按照王延彬的计划,柳文庆必须尽早行动。他心知自己将迎来一场生死赌局,对于即将发生的一切,他的内心充满了紧张。将自己的生命、前途和名誉全部压在这场赌局上,成败存亡一切未卜。
他踏入办公室,领取了即将办理的文件,然后坐在桌前翻看着文件,眼睛却始终注视着窗外。果然,他看到谭彦夹着一叠图纸离开府衙。
柳文庆决定先完成手头的差事,于是开始整理文件。在他专注处理文书的同时,思绪却不时飘向即将开始的计划。心中明白,此举将决定他未来的命运,一场生死赌局即将展开。
谭彦踏出府衙,按照与王延彬的建议,他前往联系之前从工曹退休的老人。这些老人拥有丰富的经验和技能,对于机械制造有着独到的见解。谭彦希望能够借助这些老手的智慧,更好地完成王延彬交代的任务。在城中的小巷里,他找到了一个老工匠的住处。
“老李,好久不见。”谭彦客气地打了个招呼。
老李看着谭彦,疑惑地说:“谭彦,你这是有什么事找我?”
谭彦笑了笑,然后把王延彬的计划告诉了老李。老李听罢,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这可是个大工程啊,年轻人,你可准备好了?”老李关切地问道。
谭彦坚定地点点头:“我会尽全力的,而且有您这样的前辈指导,我相信一定能够成功。”
老李满意地笑了笑,开始和谭彦讨论带来的方案。
…………
邓嫣然按照王延彬的约定回到家中,屋前开阔而又清静。然而,西北风刮起,园中的树木摇曳着,满地的枯叶在风中发出荒凉的响声。
两人步入书房,王延彬淡淡地说:“起风了。”邓嫣然扫了一眼四周,提议:“你喜欢茶,我去给你沏茶。”
书房宽敞而温馨,青砖地面、字画装饰,北方风格凸显。王延彬喝了口茶,直截了当地提到:“我的情况你了解,你的嫁妆有账可查,现在按我该给你多少来谈。”
邓嫣然心情低落,只是喝茶。她对王延彬说:“你曾说过可以暂时不离婚。”
王延彬手指绕着杯口慢慢地转动,问:“你已经同意离婚,为何还要拖延?” 王延彬说,“我现在需要自由,可自由掌握在你手里。”
“女子如何这般命苦。”邓嫣然自嘲地摇摇头,说:“你的财产,我要分一半。我以前要求把你的那部分也要给我,现在我让一步,给你留下十五万两,宅子作价五万两,留给你。你考虑一天,我们明天再谈细节。”
“我同意。”王延彬点点头,然后说:“我今晚留宿在书房,晚饭一起吃吧。”
邓嫣然默不作声,起身离去。
晚饭时间,邓嫣然按约定没有出现在饭厅,又等了一会儿,却仍然看不到她的身影,这个现象极不正常。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出事了。
情况不明,多种可能性都存在,但是他必须从最被动的方面考虑,而他感觉最强烈的就是:如果邓嫣然屡次拒绝和离,是真心悔过的话,那么她极有可能受不住面对和离的决定。
这时邓嫣然的丫鬟翠茵冲了进来,她神色紧张道:“出事了!夫人上吊了!”
王延彬的脑袋“轰”地一下子就胀了,就疼了,仿佛所有的血液都向头顶冲击。尽管他有所预感,然而事态严重到这种程度却是他始料不及的。他极力稳定住情绪,告诫自己:每临大事有静气。要镇定,镇定。
“夫人已经放下来了!”翠茵恐怖地说,“东西都砸了,夫人屋家里已经不成样子。”
王延彬冲进邓嫣然的屋子,见人躺在床上已经苏醒过来,松了一口气,问;“你好点了吗?”
邓嫣然转过头去,不理会王延彬,自顾自的默默流泪。
“你不愿意和离可以说出来,这样伤害自己的事不要做,我也不能这样让你这么做。”王延彬并不急躁,柔声地说,“我并没有要求你,而是与你商量,我达不到你的期望,不是你理想中的良人。如果你现在不同意,我也不勉强。”
邓嫣然的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然后她问:“听你的口气,你以后并不打算回到我身边,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