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点也会有所不同。我只希望天翦大炮能够投入战场。”
尽管谭彦已经承认了自己的出发点很简单,但赵秉承仍然心存疑虑,甚至觉得谭彦有些难以捉摸。经过一番思考,他说道:“既然谭大人如此坦诚,我定当全力支持您完成天翦大炮。”
从那一天开始,兵器署变得生机勃勃起来,经常可以看到几位大匠聚集在厅内,密切讨论天翦大炮的制作细节。尽管他们没有高声交谈,不时也会发生争论,但整体氛围仍然令人感到愉悦。
不断传出一些零部件制作完成的消息。其中最具挑战性的部分是炮管,郑州运来的铸造机器已经在兵器署的空地上搭建了锻造房,为制造炮管做准备。由于炮管尺寸的调整,铸造机器也需要进行改装调整。
参与制作的每个人都是名匠,谭彦在这里深刻体会到了人才的珍贵。他不敢轻易评论他人的作品,而是尽力去理解和欣赏他们的长处与不足,与自己的工作进行比较。这种学习态度让他感到轻松自在,几乎忘记了自己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
这天是谭彦休息的日子,他坐在书房里看书,虽然手上拿着书,但实际上心思飘忽。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他一直感到不安,回想过去、分析现状、推测未来。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尽管天翦的发展进展顺利,但王延彬却再也没有联系过他。
正当谭彦在思考心事时,有人敲响了门。门外站着一位穿着考究的中年人,身后跟着两个青年,默默地站在他身后。
他先递上一张名片,然后自我介绍:“谭大人,我是太原府的刘钰,特来拜访您。”
这种情景时常发生,大多数是工部的同事来喝茶聊天加深感情。但今天,这位访客并不是来自开封,而是来自北汉的刘氏。谭彦的内心开始感到慌乱,王延彬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刘钰没有等待谭彦回答,继续说道:“我在醉仙楼订了雅间,请谭大人一起小酌。”他身后的两人也不等待谭彦回答,便抬腿走进了大门。
谭彦意识到似乎无法拒绝,于是急忙答应道:“刘兄,请稍等片刻。我去更换衣衫,随后便会与你同行至醉仙楼。”
刘钰点了点头,谭彦回到房间,换了一身衣服,同时在心中考虑如何留下信息给王延彬。他环顾四周,发现那两名壮汉紧盯着他,无法逃脱他们的监视。心中一阵慌乱,他身不由己地误将桌上的油灯打翻,灯油洒在桌上。灵机一动,他用灯油在桌面上写下了几个字:汉 刘钰 醉仙楼。然后任由灯盏倒在桌上。
随后,谭彦跟随着刘钰离开了自己的家,坐上了他的车。
中年人看着谭彦身形紧绷,眉头微蹙,便安慰他道:“谭大人,不必担心,刘某只是想和您相商一些事宜。下午定会将您送回来。”
谭彦跟着刘钰来到醉仙楼的一处雅间,房间内暗淡而静谧,但谭彦的内心却波涛汹涌。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神情凝重,不知道刘钰带他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刘钰坐在对面,一双黑色的眼睛打量着谭彦,似乎透过他的表情看透了他的心思。他的言谈举止间散发着一股威严和不可捉摸的气息,让谭彦感到压力倍增。
“谭大人,”刘钰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而有力,“我来找你是为何事,你应该已经想到了。”
谭彦警惕地注视着刘钰,心中狂乱,但他努力保持镇定:“你是为了天翦大炮!”
“难道你还有别的?”刘钰微笑着反问到。
“不是,”谭彦看了看他。客气地说,“我是周国人,你是北汉人,你要求我这个周国人背叛周国。你看低我谭彦了。”
谭彦这样说多半是出于不愿和对方磨时间,同时也能维护自己的立场。
“那你还随我来这儿?”刘钰问。
“是你胁迫的。”谭彦随口回答。
说者随心,听者有意。刘钰沉默了片刻,平静地对谭彦说:“谭大人,你是天翦的研制者,无论用什么雷利手段,我都会将你请来谈谈天翦大炮的事情。”
谭彦心里一颤,感觉到了些寒意。他抬起头直视对方,仔细打量着他,这个动作缓慢不容易被对方看出心态,仍然保持客气而又漫不经意的神态站起身说:“好吧,请说出你的目的。”
同时,谭彦也聆听街上的动静,判断可以出逃的时机。这类信息对于现在他无疑是至关重要的。
刘钰说:“谭大人,我们要天翦的制作资料,只要你答应给,我保你无虞,你好好考虑一下,我会在申时送你回家。”
这时的谭彦哪里还有讨价还价的权力,所以对脱离刘钰的掌控已经完全不抱希望了。便说:“不用浪费时间,现在天翦的制作方法还没有成熟。给了你也制作不出来。”
“你只管给出制作资料,与你实验的那台一样能使的就行。如今后制作上出现问题还来找你便是。你可是同意给了?”
“还有下次!”谭彦深感头疼。但这毕竟是一线逃生希望,再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