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越想越觉得必须尽快给徐婉莹找一个可靠的助力。
琢磨了好几日,望舒最后将徐婉莹叫到跟前道:“你这段时日去了好几次玄同阁。为师问你,你是不是心仪秦云横?”
“师父!”徐婉莹一脸娇羞地垂下头。
见她这副样子,望舒心中已有了答案,“你给师父一个准话,你可愿意嫁给他?”
徐婉莹抬头诧异地看着望舒元君,“师父为何突然说起这个?”
“你仔细考虑清楚再回答为师。”望舒元君神情十分认真,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徐婉莹见此,不禁认真思考起来。她是真喜欢秦师兄。可自从秦师兄废丹重修后,修为多年停留在元婴境界。这又让她多少有些犹豫。
徐婉莹斟酌了半晌,才道:“秦师兄如今修为尚未恢复,地位也不稳,怕是无心娶妻。而且徒儿也想多陪陪师父您。”
望舒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秦云横是我见过最冷清、理智的人。他绝不会轻易为情所动。现下他龙困浅滩,需要更多助力。为师此时前去提亲,他兴许还会答应。可若等他修为恢复,地位稳固,你要再想嫁他,恐怕就难了。”
徐婉莹沉思了许久,最后想到一个折中得的法子——定亲。
望舒元君也觉得这不失为一个稳妥的办法。于是两日后,望舒元君以探病的名义去了一趟玄同阁。
很快,玄同阁长老秦云横与洞灵府嫡传弟子徐婉莹定亲的消息就在门派里传开。
锦夕从添茶的仆妇嘴里听说这个消息,失手打翻研磨好的药粉。
她失魂落魄地收拾着洒了一地的药粉,心道: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好在自己那卑微、无望的爱恋从未宣之于口,也算保全了她可笑的自尊。
锦夕心烦意乱夜不能寐,于是独自跑到蝶舞涧喝闷酒。
心中的苦涩混着烈酒滑过喉头,每一口呼吸似乎都是痛。
然而锦夕并没有哭。明知结局是苦果,还不自量力去飞蛾扑火。痛是自找的,她又有什么资格哭呢?
噗通一声,随手将空掉的酒壶扔进溪中。紧接着,锦夕又从储纳戒里拿出一坛未开封的酒。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从身后夺走了她手中的酒坛。锦夕微惊,抬眼一看,来人原来是苏祁。
只听苏祁温声道:“更深露重,小心烈酒伤身。”
“你怎么来了?”锦夕又重新拿了一坛子酒,对苏祁道:“是朋友不如坐下来陪我共醉一场。”
苏祁叹了口气,只得撩起衣摆坐到锦夕身边,“锦元长老听说秦长老定亲的消息,他很担心你。”
锦夕闻言,举起酒坛子的手微微一顿,“哥哥……你们都知道了?”
苏祁轻轻嗯了一声。
锦夕猛灌了一口酒,而后苦笑道:“就这么明显吗?很丢脸对不对?”
令锦夕意外的是,苏祁没拿那些空洞的话语来安慰她,反而认真分析道:“秦长老乃人中龙凤,师姐喜欢也是人之常情。不过师姐也莫要太过伤心。就选道侣而言,秦长老也许并非良配。不光是对师姐你,对旁人也一样。秦长老道悟高深,已经接近太上忘情的境界。任何爱上他的人,恐怕到头来都会伤情一场。”
锦夕望着面前的月落清溪,有些出神道:“我知道他清心寡欲……其实这样也挺好。我喜欢他,自始至终都是我自己的事。就算是劫数,我也认了。至少,他不会因为我的喜欢而乱了道心,误了仙途。”
这是何等无望的感情才能说出如此卑微的话。苏祁忽然有些心疼锦夕。
之后,两人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锦夕继续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酒。她自认有两坛子的酒量,所以也没太在意。
只是没想到闷酒易醉,喝着喝着,锦夕的意识就渐渐迷糊,直至撑不住,缓缓阖上了眼。
感受到肩上突如其来的重量,苏祁赶紧扶住锦夕并试图摇醒她,“师姐醒醒,别在这里睡……锦夕师姐……”
“嗯……别吵……”锦夕呓语道。
月光下撒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眼睫处似有晶莹闪烁,羊脂般的脸颊晕染上淡淡地殷红……
苏祁看着,只觉得心跳莫名加快。他像着了魔一样,俯下身想要亲吻锦夕的额头。
忽然,一股杀气从身后袭来。苏祁忙用结界护住锦夕,起身抽出灵剑。
只见一里外的山道上,秦云横正冷冷注视着他。那睥睨众生的气势,寒霜般凛冽无情的目光,让苏祁不禁呼吸一滞。好在修为上的优势给了他与秦云横对视的勇气。
秦云横不疾不徐地走到他面前,声音冰冷道:“道心不定,回去抄一百遍静心咒。”说完便径直越过苏祁,抱起地上的锦夕。
苏祁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伸手拦住秦云横去路,“弟子行止失当,甘愿领罚。只是秦长老刚与徐师姐定亲,若是这么抱着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