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零嘴,此时再看人你一剑我一枪的见招拆招,难免有些寡淡无味。
他站起身,将两掌贴在嘴边,向台上的年轻副尉高声喊道:“黄歇,不用留手了。”
那手持红缨枪的年轻副尉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凌厉光彩,手中长枪化作游龙片刻之间已是连出三枪。
林云瞬间翻滚闪躲,灵巧的身影划出一道优美的长弧,避过了头两道枪影。
可未等他稳住身形,却见年轻副尉手中的长枪正如浪奔腾,拍岸袭来。
看台上有人惊呼:“翻江!哈哈,黄歇那小子居然出全力了。”
林云忙打起十二分精神,猛然间大吸一口,仿佛是要将天地灵气尽数吸入体内。
他将右臂上的肌肉收紧,倏然间上撩一剑。
木剑的剑锋起先在上撩斜飞一剑之时还宛若一道鱼竿上的细细钓丝,柔弱无力。
可剑锋方才划过一半,只在隐藏在钓线下的游鱼即将跃出水面的那一刹,剑势却陡然间节节攀升,最后竟犹如是勾起巨鲸般的猛烈滔天。
“砰!”
黄歇虎口一震,手中的木枪被林云挑飞,化作一道长弧在空中翻滚着,旋即“哐当”一声落于地面。
“好!”
“不是吧,我没眼花?那少年居然赢了!”
“恁娘嘞,吓死个人嘞,三重胜五重,还是胜了使出翻江的黄歇!”
“小小年纪,前途不可限量,不可限量啊!”
四周响起如雷滚动的叫好声。
林云抬头望向对面的黄歇,抱了抱拳,谦虚道:“承让。”
那年轻副尉眼中虽有惊骇,倒也大气地抱拳回礼,继而缓缓走下台去。
夏良早在林云出剑之时醒了过来,时机巧合得如同是长了第三只眼。他拍了拍尚且还在愣神的顾麟道:
“我觉得你还是尽快挑些功法给他。虽说林云根骨资质不如我,但悟性却是好到连我都要羡慕。
大可不必太纠结于他该走什么路子,别人贪多嚼不烂,我倒觉得他应该吃得下。
也别讲究什么大工不巧,什么以柔克刚,什么重剑无锋,你没看见他的剑势自成一脉吗?
先前还以为他走得是‘巧’剑之道,现在看来我才是井底之蛙。
遇见他的这一阵子,我时常都在想当年是不是过于循规蹈矩了,照着先人的路子一步一个脚印下来,不曾有过自己的想法,结果倒像是个照猫画虎的庸才。
如今见识了他这样的野路子,真令我耳目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