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回过神来，和张凌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一个下午双方都出奇的沉默。
就在这样的沉默中，下午的工作结束了，奇怪的是，周经理这一走就再也没出现过。
张凌从隔壁工位探过头来，说：“你说这周扒皮到底是怎么了？我看他这怕不是精神有点问题。”
叶修摇了摇头，他明白或许不只是精神有问题那么简单，那团黑雾到底是什么，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有点太奇怪了，甚至让叶修觉得是不是自己还没有睡醒。
“算了，下班了，走，去喝两杯，好歹是新年的第一天，我们别管这么多了！”叶修开口道。
张凌一听也来了精神，收拾好东西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叶修往外走。
就在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出银行大门的时候，一把黑色的钢笔在叶修脚边落下，巨大的冲击使得钢笔早已爆墨变形。
叶修捡起一看，纵使这支钢笔早已失去原来的模样，但他仍旧能够辨认出这正是他们经理随身携带的那一支签字钢笔。
张凌此时也凑上来，大声嚷嚷着：“谁啊，这么没有素质，高空抛物，差点砸到……”
这就在他抬头的那一刻，张凌突然沉默，恐惧的表情在他脸上浮现，一只手紧紧抓住叶修，止不住的颤抖。
叶修也缓缓抬头，随之看到了令他难以置信的一幕。
周经理此时正以头朝下的姿势向他们不断“靠近”，脸上的笑容还是那么的僵硬，眼睛死死盯着叶修，嘴里念念有词。
叶修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得愣在了原地，张凌则早一步反应过来，一把拉着叶修向后倒去。
伴随着“扑通”的一声闷响，血色之花在他们的眼前绽放，叶修目光痴痴地看着地上那一摊散开的肉，他在周经理落地的那一刹那，清晰地听到耳边传来周经理的呢喃声：“你是下一个。”
“啊！”其他下班的银行职员的尖叫声把叶修拉回了现实，他看着自己身上早已被染红白衬衫，心中不免一阵后怕。不过他落地前说的下一个，不禁让叶修开始思考难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张凌大口喘着粗气说：“Vocal，要不是我反应快，今天我们都要交代在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在他摔下来的时候又听到什么声音吗？或者说你有听到周经理说了句什么话吗？”叶修缓缓问道。
“你在讲什么胡话，他掉下来就一瞬间的事情，这可有50层，那速度，即使他真的说了什么你也听不见的，再说了我没有听到他说啥，你可能只是应激了。碰上这事我们确实有够倒霉的！”张凌骂骂咧咧地回应。
叶修觉得事情很可能没有那么简单，那团黑雾会不会和周经理的死有关？下一个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下一个死的是我……叶修摇了摇头，果然人不能多想，一开始联想就没有边界了。叶修不断尝试告诉自己他只是自杀而已。
警察很快就来到现场，而叶修和张凌作为其下属员工，同时又目击了坠楼的过程，自然都被带到所里去做笔录了。
折腾了好一会，叶修和张凌从所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上21:00了。警察最后结合大楼监控和大家的反馈得出的结论是自杀。
这也让叶修松了口气，他自我安慰道：警察都说是自杀了，那就没啥问题，我可能真的最近太累了，都开始有点神经兮兮的了。
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因为这事他们银行也休假一天，每个人给了300元的精神补贴。
叶修和张凌分开后，独自回到家中，洗漱过后躺在床上，脑中不受控制的闪过今天发生的一幕幕。
诡异但是他的世界观又无法接受这一切。叶修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于是打开手机打算看看直播消遣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