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的日子,到底是弹指一挥间,再也回不来了。那些纯然心肠的少年人,也不知都去了哪里。一回首,彼此都只剩下了虚与委蛇的客套,话里有话的试探。
温玉汝不知他心中的千头万绪,往铺着天山贡丝的美人榻上一倚,舒舒坦坦地躺了下来。
见她这样理所当然地占据了自己最惯用的位置,裴彦钧没好气地用折扇敲了敲她的肩膀:“你倒是躺得快!”
“殿下,妾身今日真得累了。”温玉汝有气无力道。
天知道这皇宫有多大,她被那太监宫女带着去那猫儿舍差点没累死,今日面圣还得穿紧绷绷沉甸甸的正装,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那双鞋也甚是不舒服。
更不必说顶着帝后的目光,给小皇子诊脉,有多么地耗费心力了。
“妾身的腿脚都站麻了。”
见她脸色确实不好,裴彦钧到底还是没再找茬:“果真累了,便早点歇息吧。”
谁知道皇帝会不会又突然派人来折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