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下打量着同样处于惊讶中的光夏,眼神灼热:“我天!你该不会是哪个富豪家的千金吧?”
光夏也是被惊到了,心里嘀咕,怪不得那辆车里面的配置和平常的车不一样,就连内车顶,都别出新意地绣着大朵大朵红艳的花。
女静见光夏发呆,她拽了拽对方的衣袖,继续接话道:“又或者,你已经名花有主了,是哪位少爷的阔太太?”
光夏回过神来,她看了看子安,对女静说道:“我反正不是。倒是你呀,四年大学一结束,我是不是就要称呼你‘梁、太、太’了?”
“好啊,你居然打趣我。”
女静把手里的食物往子安怀里一搡,就去追光夏,她今天把大波浪盘成了高高的丸子头,落在子安眼里,愈发显得圆润可爱。其实他早就看到了,光夏的话一说出口,女静脸颊上的红晕,就悄悄爬了上来。俩人嬉笑打闹间,光夏时不时一句“梁太太”,简直像是在白瓷上抹了把红,眼中人脸上的娇羞,纤毫毕现,分外明显。
“好了好了,”子安拦下了女静,声音里的宠溺满坑满谷,“再跑下去,军训你就吃不消了。”
三人又闲聊了会儿,待俩人拎着一大半未拆开的早餐离开后,光夏直奔三楼的办公室。
“这份文件拿给教官。”
说话的正是光夏她们班的导员周嘉怡,也是艺术院院长周擘仝的独生女。作为美国常青藤大学的高材生,毕业后成功应聘A校,前几年一直是助教,光夏她们班是周嘉怡作为讲师、独立带班的第一届。
“对了,”他望着光夏,“江院长怎么样了?”
“唐医生说没什么事了,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行。”
“唐磊这么和你说的?”对方听后,显然一副十分不赞同的样子:“咱们这位院长就算真有时间休息,以他的身体状况……”
“算了,”周嘉怡像是意识到自己在学生面前说多了,“我这边没事了。”
光夏即将走出办公室,低头将装订好的一沓文件放进档案袋的周嘉怡,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门口说道:“军训期间,做好防晒!”
末了,还补了一句:“记住了么,我得力的美少女干将?”
这位周导是典型的东方人面孔,个子高挑,再配上一头干练利落的短发,很容易让人想到“冰美人”这样的词。只是现下展露的笑容里,竟有几分少见的可爱,惹得光夏也弯起了眼尾。
九月中旬的清屿市,夏季的余威还在发光发热。A校运动场上,一片片移动着的“迷彩绿”喊着口号迈着步子操练着。这浩浩荡荡的人体热浪,愣是把偌大的操场逼仄成了蒸笼。
队伍刚开始拉练不久,光夏就有些力不从心了。照道理说,她的体力不至于这么差,主要是昨晚熬了个通宵,再加上这户外高温,还有一上来就如此高强度的训练,此时的光夏,双眼像被蒙上了一层保鲜膜,耳朵里教官的声音忽大忽小,更让她难以承受的是愈演愈烈的呕吐感。
白晃晃的阳光携着越来越高的温度肆意拥抱着运动场,大步向前跑着的光夏觉得世界越来越安静了。
“啊!”
“我去!”
“哎呦!”
……
教官闻声往后瞧,原本整齐划一齐头并进的“小方块”顿时零散不堪,更重要的是跑道内侧的沙坑里还躺着两个人。
一个是光夏,另一位是苏浩斌。
光夏的突然晕倒直接导致后面的同学在惯性的推动下来不及“刹车”,特别是位于光夏身后的苏浩斌。
当时俩人在队伍的最里侧,紧靠着跑道的边缘,苏浩斌眼看着前面的女生被自己这个大块头狠狠撞出了跑道,他下意识伸手拉对方,结果俩人都摔进了沙坑,而在这一系列的过程里,苏浩斌还听到了一个声音:
“嘎嘣”——
虽然动静小,但是对于酷爱运动的苏浩斌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在去校医院的路上,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千万不要骨折。
——左侧外踝远端见一游离状骨片样影,考虑撕脱性骨折所致,余未见明显异常。
一身热气还没完全消散的苏浩斌,看着报告单上的诊断,真是越担心什么越来什么。
“这……就骨折了?严不严重?”
面前的校医扫了一眼电脑上的报告单,又迎着光看了看手上的片子,缓缓开口道:“左脚需要打个石膏,一周以后再拍个片儿看看。”
“撕脱性骨折算是比较常见的,好在片子上没有看到明显移位。名字……光夏……”医生一边拖着长音一边熟练地敲着键盘开药方:“这段时间少活动,‘伤筋动骨一百天’,老老实实养一养,我开了些消炎药,饮食上再适当补充点儿蛋白质啊、钙啊,骨头恢复得快。”
等苏浩斌取了药,光夏的左脚已经打上了石膏。鉴于她还有些中暑的症状,护士让观察观察再回去。
临近正午,视线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