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必府上又住了三天,想来闻喜是不会来这里找我了。我坐在张必府上的屋顶上,一脸惆怅。张雪戳了戳我说:“不是还有老娘陪着你吗?一副死人脸给谁看哦!再说闻喜只是失踪了,又不是死了!”
我回头看着张雪,这话说的真不如不说。温暖的阳光照在大街上,稀稀朗朗的人群给大地增添了不少生气。我看着神色各异的路人,有急行赶路的,有慢慢悠悠闲逛的,摆摊的小贩热情洋溢,碰到谁都一脸笑嘻嘻的说::“各位爷看看,都是好东西哩!”
我发着呆,想到了那一夜出现的师父。金光闪闪,却不自得,那是师父留在人间的一道执念。我想师父欲言又止,欲言是对我有说不完的话担不完的心,又止是怕坏了我的佛心,道路且长。
我猛地站了起来,不小心踩了个空,从屋顶摔了下去。张雪看着大街上四脚朝天的我,翻了个白眼。
人小的时候总是向往山外,记得有次跟阿春坐在屋顶上讨论过这个话题。我问阿春,为什么人总是向往山外的生活,阿春想了很久说,因为看不到。
之前我不信,现在相信了。向往的生活只不过是自己看不到罢了。就像我一直向往的江湖,之所以向往就是因为看不到,如今看到了就不再向往了,甚至可以说有点想离开。
我躺在大街上,四周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指指点点。张雪从屋顶上跳了下来,踹了我一脚后把我扶了起来,说:“这就是江湖高手?”
我一瘸一拐的走着,说:“这只是意外。”
张雪说:“高手都是死于意外!”
我闻言思考了一下,感觉很有道理。是啊,不死于意外,谁特么的会去找死?我看着张雪的侧脸,棱角分明,阳光下显得格外好看。
张雪眼睛目视前方,说:“你看个屁?”
这一点我非常佩服女人,闻喜这样,张雪这样,梁如玉也是。总是能够不用眼睛发现别人在看着她们。
张雪把我扶进院子,叫人拿了两把椅子。坐在椅子上,我突然心头一紧,把张雪拉在身后。院墙上,一个白发的老女人凭空出现。
雪白的头发下,一张老的看不出年岁的脸,眼睛凹陷,长得真是一言难尽。张雪说:“怎么这么丑!”
那老妖怪听后似乎很不高兴,气的颤抖双手,凭空凝结一道剑气朝我们袭来。我推开张雪,左手运气化春风形成一道旋涡困住她,随后右手桃木剑挥出一道剑气。
老妖怪瞪的眼睛通红。挣扎着出了旋涡后,双手合十,嘴里念出一道咒语。顿时她的身后出现红雾,一个骷髅头龇牙咧嘴的朝我飞来。
我手拿桃柳剑挥砍,骷髅头居然产生裂变。一生二,二生三。
靠!这是啥玩意!
老妖怪嘴角上扬,得意忘形的说道:“佛门也不过如此!”
我凝春风化盾,催动功法。一柄飞剑从天上来,势不可挡。
飞剑刺穿了老妖怪的身躯,她瞪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
“居然还有一把剑!”
说完从院墙上掉了下来,落地消散。